“都说了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叽叽歪歪地让我很难过啊。”王川手中的枝条,抛飞得像是小丑手中的圆球:“简直就像我的老妈子一样,啰里吧嗦的叫人生厌。”
“女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成长起来,嘴永远就是那么碎。”在跟王川闲聊的时候,那些羽箭也不知不觉地收回了她的手中:“那么,既然你不想继续听我唠叨,不如就跟着她一起下去吧。”
“去地狱里,赎请自己的罪恶吧。”
王川双眼一睁。
羽箭已经铺天盖地。
……
“上仙舟!”钱庆之拉开嗓子:“快点,还要本峰主等你们这些磨磨蹭蹭的家伙们吗?好歹给峰主我一个面子啊。”
在王川离开的这些日子,钱庆之可以说是真正走到了前台。
现在的他,除了是藏剑峰峰主,各峰唯一苏醒的峰主,内门第一执行人以外,还是外门道院的道经课程讲师。
原本遥不可及的峰主,一下子变成平易近人的讲师……这就令人幻灭。
“峰主也喜欢抠脚”“峰主也喜欢看年轻女孩”“峰主也喜欢逗小孩子玩”等等的传言甚嚣尘上,几乎要淹没了整个南瞻道院。
“四个年级,成千上万的孩子们,居然要直接前往大渊的边界?”曹行知还是忧心忡忡:“就算峰主神功盖世,那可是目前最凶险的地方啊。”
“神朝北方军,原本就跟我们南瞻关系亲密,可不只是峰主一个人带着这帮孩子。”陈玄易难得地拍了拍老伙计的肩头:“再说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不得顶在他们前头?”
“唉,但愿你说的都是对的。”曹行知看着天空。
南瞻的天色,一如既往的美好,万里无云的晚晴空,总是令人心情舒畅。
只不过,在这种充斥着离愁别绪的时刻,再好看的天空,也不过陡增了怀念而已。
陈秋道和钱晓瑜走在最后。
“怎么,你们两个最积极的家伙,现在怎么磨磨唧唧起来?”钱庆之站在仙舟的舷梯前,看着这两位表情凝重的少男少女:“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处在北方军的控制之下。”
“那是公输大师亲手铸造的城池,足可称得上固若金汤。”他拍了拍陈秋道的肩膀:“所以,安心跟着我们来吧。”
陈秋道点了点头。
钱晓瑜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钱庆之一同上船。
“峰主,”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开口了:“我们此行,有机会跟魔宗交手吗?”
钱庆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就算有机会,那也是北方军的将士,还有我们这种高阶修士才会出手,你们至多就只能通过映像水晶,看看实况转播而已。”他摸了摸钱晓瑜的脑袋:“你最近进境迅速,但心底的郁结,似乎有些难解啊。”
“我们修剑的人,就算要解除心结,那也是用手中的剑。”钱晓瑜低声道。
“我的剑,在没有斩落魔宗之人的头颅之前……”
“是解不开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