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兄!”言徐礼面容谦卑。
洪不怒一拂衣袖,就要离开。
但他的脚步忽然就停住了。
“他们在幽兰河谷的西北方向……这是损失了两个探子之后,得到的情报。”言徐礼最擅察言观色,一下子就知道,这热爱装逼的师兄,先前忘了问话,这时候若是开口,那便落了逼格,故此在等他说话。
“死了的话,回去之后厚葬,善待他们的家人。”洪不怒背手在后,却硬是没能给人一种高手寂寞的风度,反而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错觉。
“如果还活着,那就升为内门弟子。”他身影一动,悄然消失。
那几位跟随着他的黑衣人,也一并动身,不见踪影。
“呼。”言徐礼看着这些人消失,心头的压迫感顿时松了下来。
只是,后颈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有些叫人意外。
“不要回头,因为就算你转过头,也看不到我。”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言徐礼的身后传来:“只需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离去。”
言徐礼整个人战栗起来,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地翻腾。
他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似乎牵动了某种法术,释放了微不可查的波动。
只是,期待之中的支援,迟迟没有出现。
“来了吗?”他身后的持刀人打了个哈欠:“还没到的话,我都快睡着了。”
大滴的冷汗,从言徐礼的后颈留下,沾湿了那口刀。
“你……你对我的同僚们做了什么?”他没敢回头,只是恐惧地发问。
“没干什么,只不过是让他们躺下了而已。”持刀人笑了笑:“说吧,洪不怒去哪里了?”
言徐礼整个人颤了颤。
“我劝你还是赶紧说的好。”持刀人轻轻挪了挪刀口,刮去了言徐礼脖子上的几根汗毛:“不然,我就算想救他那条小命,恐怕也来不及了。”
“什么?”言徐礼心中一惊。
“我如果要对付他,还用得着来问你?”身后的持刀人,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快点,不然到时候你家主子死了,全赖你啊!”
言徐礼心念电转。
“大师兄怎么可能会死!”他还在扯皮:“你……”
一阵莫名的波动,骤然冲进了他的后脑。
“说吧,他去哪了?”方负雪把言徐礼的身子转了过来,正对着他的眼睛:“回答我!”
“他去了幽兰河谷北部十八里地的一片山沟里,那是一群刺头的所在地。”言徐礼的瞳孔恍若死尸,扩散开来:“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方负雪眼中的妖异紫光,就此收敛下来。
言徐礼的身体骤然倒下,仿佛被人斩断的树木。
“有空的话,我还会和你合作的。”方负雪轻轻跃起到树木上,如灵猫般弹射出去:“浪费我一次摄魂的机会,这笔账慢慢跟你算。”
“且候着我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