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荷包?你的荷包被偷了?不会吧!刚刚不都还在吗?什么时候丢的。”小六也急了,他拉起王三秋看她腰间,果然荷包不见了!
“哎呦!这下可完了!里面可有二两多银子呢!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去报官!”赵小六也慌了神。
“算了!你这二两银子还不够门槛费,报官,你以为那衙门是大余渡的码头,可以任你随便进出。”
一阵气急过去,王三秋也慢慢平复心情,二两多银子一下就没了,她现在还是挺心疼的。
也是自己大意,夜市里跟着往人堆中挤,看什么耍猴,现在自己就当猴耍了。
赵小六也埋怨着自己,应该早早的睡觉就不应该出门来。
抱怨过后,两人一阵长吁短叹,也没有心思再逛夜市了,垂头丧气的往客栈走去。
小巷中,瘦小男人正躲进一处阴影,将刚刚得手的荷包打开往手心一倒,顿时眉开眼笑。
两个银锞子,十几个大钱,够他喝两回花酒,他将余下的簪子和耳钉看了看,瘪起嘴,这种破烂东西不值几文钱。
正想将荷包跟簪子胡乱揣进怀里,突然脖子一疼,眼前顿感天旋地转,整个人啪的贴在墙上,鼻子跟那些长着苔藓的石墙狠狠一撞,两股热流喷涌而出:“啊!爷爷饶命!”
“东西交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交,我交!”他慌忙取出刚刚的荷包,一只手就夺了过去。
“里面的东西呢?”荷包只有一支空心银簪和耳钉。
“在,在我的荷包里。”廋小男子又从怀里取出自己的荷包。他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里面除了那十几个大钱和两个银锞子,还有自己的五两多银子,以及几只玉佩钗环,那些都是今天晚上偷来的。
听后面没有声响,瘦小男人正想动,腰间就挨了一脚:“为什么偷那女子的荷包?”
为什么?这能为什么?不就为钱呗!
他可不敢这样说,忙解释道:“我在客栈门口就听到那男子要给姑娘买十八岁的寿礼,还以为讨姑娘欢心定是要上银楼,就一路跟上,谁知道那男的就买了这个。
按规矩贼无空手回的,我就跟到耍猴戏的地方,将这簪子偷来,可里面居然有……有二两银子。爷爷,我可没有想偷银子的,只是顺……”话没有说完,就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是何人捉到他的。
乔九没有从巷口出来,而是潜进更深的巷尾,身形一跃,跳上屋顶跑过几户人家,落入旁边的巷子里,这才重新回到街上。
街边,王三秋和赵小六拖着沉重的步伐走着,这一次损失惨重,两人都不好受。
船费倒是不着急,只要城门一开,到码头上找到赵小六的爹,就能要到钱回去。
“三秋,这得卖多少酱料才能得二两银子,还有那簪子,你戴着真的好看。”赵小六心疼死了,一路对那死偷骂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