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心儿将花草的叶子和鲜花挖了出来,将根留下来,等明天春天,黑花草重新长出来。
那个时候,黑花草又是一朵好花,轰轰烈烈地再干一番事业。
我们得了黑花草,用红线捆好,放在竹篓上。从后山下来,麻伦叔又把中年人从岩石上背了起来。
顺着长满杂草的小路,我们走出了荒村,也就是这个一百年前人口繁盛的老茶花峒。
经过乌木柱子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那黑土狗的雕像,的确和那只扑我的黑狗有几分相似。
当然,也有一点区别的地方,那就是扑我的黑狗,脖子上有一根怪异的红绳。
想不通,想不通。
我急忙追了出去。
黑大叔手中提着红纸人,麻伦叔背着中年人,走在前面。我和郭心儿压在后面,我悄悄地问道:“郭心儿,你说山中有没有妖怪啊什么狗妖一类的”
郭心儿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我没有见过。但是说没有吧,我又听过。”
“算我白问了。”我无趣地说道。本以为郭心儿是个小灵媒,应该可以告诉我准确答案,结果她也不知道。
难道那真是一条野狗吗我的心中充满疑惑。
带着疑问,我紧紧地跟着他们。到了瀑布上面,昨天爬上的绳索还在上面。我和郭心儿先从绳索溜下去,接着下去是黑大叔,胖子麻伦把绳子拉上去,将昏迷的中年人绑住,慢慢地放下去,然后是胖子麻伦从自己下面。
整个过程有惊无险,不过还是发生一点点小意外,也就是那个烧掉半条胳膊的红纸人从上面落下来,被瀑布的水淋到,红纸做成身子有些褪色,绿色的脸也变得不伦不类,越发难看了。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我们的步伐加快。在钢线蛊虫发作之际,我们回到了茶花峒,已经不管寨子里的人如何看我们,赶回麻老姑的大屋子。
郭心儿找出药罐子,烧好了火。郭心儿又在麻伦叔的耳边说了几句,麻伦叔点头微微笑了笑,出门之后,不到十分钟就回来,鼻子上还塞在两团棉花,将一个破碗递给了郭心儿,破碗里面装着浑浊怪味的液体。
郭心儿一边烧火,一边计算着时间,将破碗的液体倒了进去,又等了两分钟,才把用红线绑着的黑花草丢进药罐里面。熬了差不多十分钟后,郭心儿用抹布将药罐包着,将汤汁全部倒在了碗上面。
额头已经沁满了汗珠。
碗里面冒着热气,碗里面的汤汁颜色古怪,气味古怪。
“这能救命吗”我不由地皱眉。
“当然,你要相信老姑的智慧,她说行就行。”麻伦说道。听得出来,他对老姑充满了敬意,是绝对相信老姑的。
等热气散去之后,我将汤汁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等我喝完了汤汁,麻伦才将鼻子上两团棉花拔掉。
我听到麻伦感叹,知道自己被坑了。
麻伦是这样感叹的:“老姑真是厉害,竟然用陈年的酱料当引子。这种酱料腌制出来的臭豆腐可是只是味道不好闻,不行。我要把这点记下来。”
我一脸黑线,才明白破碗端来怪味,竟然老酱料,难怪那么臭。
没等我反胃,肚子就开始闹别扭了。这感觉也太快了,黑花草真他大爷有效。
“让我喝怪味汤,回来找你算账。”我边说边跑,边跑边解裤带。
等我跑到厕所里,刚蹲下来,也顾不上厕所熏人的气味,就感觉有东西被赶出来,那种感觉,实在太畅快了。事实上那天晚上,我连着上了三回厕所,将体内的钢线虫以及母钢线虫繁衍小钢线虫全部赶了出来,它们落到茅坑里面,一片白色的蛆虫吓得够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虫子。
我恶趣味地看了看钢线虫,从茅坑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茅坑里面。
钢线虫这个问题解决,我整个人也快弄虚脱了。我在麻老姑家中休息了两天,体力渐渐恢复了过来。这两天,茶花峒相安无事。郭心儿开始去上学,回来就跟我说话,有时候还给我带一些书回来看。
这两天,麻伦叔和黑大叔主要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想方设法把那个被先天之虫搞昏迷的中年人救醒。
这天下午,郭心儿放学回来,告诉我:“麻伦叔和黑大叔今晚要问中年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