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开学典礼的演讲人还是贺阳。
乔静看着范新颖目不转睛地瞪着贺阳,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来,他愤愤不平地下楼,贺阳倒是不以为意,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范新颖的存在。
他的演讲很是简短,只有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学习的精华都在课堂,大家只要听课质量高,课后及时复习都能取得好成绩。
贺阳演讲结束,还不到午饭时间,以往范新颖演讲的时候都会将时间拖到中午,大家从礼堂出来,就可以直接去吃饭了。
乔静拍拍身边的林离,道:“醒醒,回教室了。”
“教室?”,林离抬头,揉揉眼睛,道:“不是去吃饭吗?”
“还有半小时才吃饭,先回教室吧。”乔静拉着迷迷糊糊的林离顺着人流往教室里走。
“今天怎么这么早?”林离问。
乔静回头,道:“今年的演讲人是贺阳,他话少,演讲自是也精简的很,没几句就下去了。”
“噢......”,林离道:“像他的风格。”
林离刚被乔静拉着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贺阳和范新颖一前一后上了顶楼。
她眼睛一眯,有情况,对着乔静道:“走走走,我看见贺阳和范新颖在一起。”
乔静被她大力扯着,不满道:“哎呀,衣服都扯坏了,他们在一起怎么了?”
林离眉眼八卦,道:“范新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那简直是厌恶极了比他学习好的人,以前是程寄,现在是贺阳,我觉得他又要旧事重现,跟贺阳宣战。”
“啊?”,乔静回想起上次的经历觉得画面太美她不敢想,道:“咦~你别说了。”
上次的事件大约要追溯到林离刚上高一那一年,林离和程寄本就是青梅竹马,因为成绩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所以老师安排他们坐在一起,想着多少能拯救一下她那惨绝人寰的成绩单,但是事与愿违,程寄压根管不住她。
某个傍晚,林离将床边的帘子拉开一个小口,惬意的对着外面的晚霞等待着下课的钟声响起,她歪着脑袋,嘴里咬着奶茶吸管,最后一节是自习,班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所有的同学都低着头,勤奋的赶着作业的进程。
程寄也不例外,他在做难度系数五颗星的数学习题,范新颖就是在这个时候魔幻的跑到他们的班的教室,直奔程寄的桌子,然后定定的站住。
“第一程寄?”他问,语气中充满着不服,大概是觉得年级第一不可能这么帅,至少应该是带着黑框眼镜的平头仔,而不是栗色头发长相优渥的校草暖男。
程寄低着头,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离则是转过脑袋打量着范新颖,范新颖个头不高,人也瘦,长得一副憨憨相,驾着一副无框眼镜,鼻梁被压得很低,嘴唇薄薄的,没什么特点,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他见程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就道:“敢打赌吗?”
“如果下次考试我把你从年级第一的宝座上拉了下去,你就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吃下这一整罐鲱鱼罐头,如若我输了,那我就坐在篮球场上吃下十罐鲱鱼罐头。”范新颖说着将鲱鱼罐头从帽兜里拿了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以分子散发的形式席卷了整个教室。
同学们齐聚的目光开始从好奇变得闪躲,窗边的同学连忙打开窗户,散散味道,班干部忍不了了,站起来义正言辞,道:“范新颖,你跟程寄有什么恩怨麻烦下课再说,现在是上课事件,请你带着你的鲱鱼罐头回到你的教室好吗?”
范新颖看了眼班长,将鲱鱼罐头重新塞回了帽兜,程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施舍给范新颖一个眼神,林离往他那边凑了凑,他好像在解一道题,反正他解题的时候就像自己看小说看的正起劲的时候一样,万万不可打扰,不然扰人雅兴,实在难辞其咎。
于是她冲着范新颖道:“程寄和你堵,但是你输了的话要加码。”
范新颖看了眼林离,又盯着程寄,见他没有丝毫反驳,道:“好,那就二十罐,倒时候我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全部吃完。”
“我们可以跟你堵。”林离痛快道。
“不过我都加码了,年纪第一不加吗?”范新颖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白许下这份承诺。
林离转了转眼珠子,道:“那我们就玩个大的,你和程寄,一旦有一方没坐上年级第一的宝座,那就二十罐鲱鱼罐头伺候,外加在校门口跳脱衣舞,边跳边喊,我爱学习。”
范新颖觉得这丫头真狠,但又无法中途放弃,只得道:“好,一言为定,别到时候出尔反尔。”
“不会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全班同学作证,倒时候谁都耍赖不得。”
林离说的斩钉截铁,倒叫范新颖失了锐气,忐忑着声音,道:“嗯,我先回班里了。”
之后程寄解完题,从梦中回到现实才被林离告知有这么一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打赌事件,他气呼呼的一言不发,拎着书包就出了教室,一连好几天没理林离。
但是后来的考试还是程寄得了第一,不光是那一次,后来的每一次都是程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