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仿佛看到其中一个女人张着嘴,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手也变成了利爪,一下子掏在那书生的胸口,手腕一拧,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掏出来,在她手中一颤一颤的跳动着。
那女人一张口,将那颗心扔在嘴里,咋咋的嚼动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滴落下来。
而那书生却一副解脱了的样子,张张嘴,对那个女人说了一句什么,只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从口型上也判断不出来,毕竟我没学过口语。
我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在用心看一幅画的时候,仿佛自己融入到画面中一样。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大约有五六岁的样子,我邻居家墙上挂着一张蚂蚁拖青虫的图画,非常拟人化,我经常去他家看,有时候看的入迷了仿佛觉得自己就站在这些蚂蚁身边一样。
“看样子我们需要冒个险才能将事情的始末原由调查清楚,早知道这么麻烦,我还不如去调查东北的那个案子呢。”
黄天看着这幅规模宏伟的画卷啧啧赞叹。
他这么一说话,却把我从那种状态中惊醒过来,我长出一口气,不敢再去看这幅画,哆嗦着摸出烟盒来,掏出一支烟点燃了,深深吸了几口,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了?你感觉到了什么?”
黄天马上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走过来关切的向我问道。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抽完了一支烟,又接上第二支,这才将我刚才的感觉向他说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反而好解决了,你放心吧,过不了几天这个案子就会破了,只是不能公布出来而已,最多就是你我二人起草一份报告,由民调局作为秘密档案归档。”
黄天安慰了我一下,然后悄悄走进房间看那老者的破译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我将地上的画卷收起来,卷成一个长筒子拿在手里,心情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手中的东西仿佛格外的沉重。
我手中现在拿的究竟只是一幅画卷还是滔滔江水和船只人物?我有些分不清了。
“成功了,这家伙还真是个加密的怪才,不过还是没逃过我的法眼,哈哈哈……”
老者在房间中爽朗的大笑着,开始用笔将那些密码文翻译过来。
笔记本不大,但是包含的信息量却是不少,本来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刚才又经过了那些事,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可是我们谁也没有觉得饿。
老者破译了这种密码文之后显得额外的兴奋,便埋头开始为我们翻译笔记本中的东西。
在书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老者食指如飞的在键盘上跳动着,那速度赶上职业码字员了。
“八爪鱼!”
看着老者那飞快跳动的手指,我脑海里不由得蹦出这样一个词来,在网络上,都管打字速度快的叫章鱼党,或者触手党,意思就是他们仿佛生者无数只手指一样,速度是正常人的好几倍。
随着老者的翻译工作渐渐的进入尾期,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慢慢浮现出来。
老者打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将文件存档,然后把我们的手机都要过去,将这份文档拉到我们的手机里,让我们慢慢看。
“言老,先一起吃顿饭吧,反正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了,吃过饭再看也不晚。”
黄天发话了,我自然是举脚赞同,老者看起来也有些撑不住了,便点头答应。
“你好不容易来我家一次,就别在外面吃了,而且现在也过了饭点,我打电话叫来外卖,咱们就在家里吃吧,我知道有一家饭菜做得相当不错。”
老者说着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吩咐那边尽快送来一份饭菜。
黄天自然没什么意见,一老一少就在房间中侃起了大山,我不好意思搀和在里面,便走出来,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的长条凳上坐下来准备看看那密码文究竟记载着什么。
其实也是他们说的话题我插不上嘴,我才初中不毕业,而他们一个是懂方术的,一个是高级教授,跟我的文化层面就不一样。
“最近我总是做梦,梦到两个女人,一个叫百里冰但是我喜欢叫她屁屁,另一个叫春娇,但我又总叫她二样,这两个女人难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吗……”
点开文档,第一句话就是这些,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女人的名字和外号,信息量有点大,我摇摇头,做梦而已,也值得大书特书?
再者说了,就算你要记载下来,谁会对你的梦感兴趣呢?也用不着用加密的方式写出来啊?
可是渐渐地,我就被其中的故事吸引了,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个郎才女貌的聊斋故事,但是却跟一般的故事不一样,因为里面牵扯到了一个妖精,一个痴情的妖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