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咬,像一股火一直烧到孙易身体里,那种刺痛让孙易惨叫了一声,一下子就从河水里蹦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拍打着。
细长的怪鱼掉进了水里,抖着须子滋溜一下钻进了河水的石头底下不见了影子。
屁股疼的感觉就像有一根针一直刺进了小腹里在搅动一样,剧痛让孙易捂着屁股摔倒了河边,疼得蜷成了一团,身体打摆子一样的颤抖着,意识都模糊了起来,直到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孙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那种锥心刺骨一样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伸手一摸,吓了他一大跳,屁股肿得跟西瓜一样,鼓溜溜的,水灵灵的,像是要爆了一样,伸手一碰,就是一阵钻心般的疼。
孙易咧着嘴,强撑着穿了衣服,连窗纱改成的鱼网都不要了,小心地向村中走去,也幸好他住的地方在村子最后面,也是最后一排,几乎就是独门独户,当年收养他的老孙头十分倔犟地把房子盖到了这里,认为这地方是个风水宝地。
确实是风水宝地,叉着腿,几乎是一步一挪的丑态竟然没有被人看到,进了屋,随便抹了点红花油,连饭都不吃了,向炕头上一躺,扯了被子就盖到了身上。
农村人没那么多的讲究,有伤有病都要先挺一挺,挺个三五天变严重了,再去寻医问药。
孙易决定了,明天早上,如果还不见好,就到镇上,然后坐车去县城,镇里的卫生所是坚决不能去的,连镇带乡一共就这么大,谁不认识谁!有点屁事,不到三天就传得村镇皆知。
躺床上小心地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碰一碰都疼得厉害,稀里糊涂的正要睡,外头的破大门响了,撑着身子探头看了一眼,看到进来的人,孙易不由得一惊,竟然是她?
罗丹拎着一筐红皮鸡蛋站在门口叫道:“孙哥,孙哥,在家吗?”
“在!在!”孙易想爬起来,可是带动屁股上的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罗丹推门进来了,就倚在里屋的门框处把一筐鸡蛋放下,红砖铺成的地面坑坑洼洼,差点让筐歪倒,罗丹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孙易下意识的伸了伸手想扶她,这一伸手不要紧,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立刻又是一阵阵刺入骨髓深处的剧痛,疼得孙易额头都冒汗了。
“孙哥,咋了?”罗丹隔着远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