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孙易低呼了起来,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动物,也是北方森林中最美的一种动物。
“好可爱啊!”苏子墨瞪着眼睛看着那只大猫一样的猞猁低呼了起来。
“可爱?发起怒来,能咬死你,这东西可是真正的猛兽!”孙易道。
他们说话的声音惊动了那只猞猁,耳朵上那一撮簇毛抖动着,垂卵形的眼睛也望向他们这里。
孙易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猞猁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声,半伏着身子不停地后退着,一点白亦步亦趋地跟着,虽说它小了点,可仍然毫不畏惧,如果不是孙易压着它,它都要冲上去跟猛兽斗一斗,打不过也要打。
猞猁舍了到嘴的猎物,缓缓地后退着,发出恐吓的低吼声,孙易不急不徐在逼近着。
“快回来,小心它咬你!”苏子墨急得直跳脚,陆青的战斗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再强也强不过野兽。
“你们不想吃好吃的啦,正好有现成的狍子肉,见者有份,咱分一半!”孙易说着,从腰间拔出了短刀晃了晃。
猞猁已经退后好几米了,孙易也走到了这只断气狍子的跟前,钢锯条磨成的锋利短刀切了下去,先把两条后腿给切了下来,又切了几条子鲜嫩的肋条肉,加一块差不多有十多斤的样子,晚餐有着落了。
孙易带着切下来的肉缓缓地后退着,一点白还不肯放口,咬着一块血淋淋的骨头,努力地想把大半个狍子全都拖走。
呜嗷一声,猞猁低叫了一声,纵身就向一点白扑了过来,到嘴的肥肉被分走了一半也就罢了,你一个小东西也太贪了吧,竟然还想全部拿走。
一点白松口,向一侧跳去,很灵活,不过仍然比猞猁差了几个层次,这只猞猁一扑扑了个空,身体一打横,后腿蹬了出去,把一点白蹬得飞了出去,在草地上骨碌了好几圈,爬起来发出低低的呜吼声。
孙易赶紧把一点白叫了回来,看它没受什么伤才放心,在它的脑袋上敲了一切,“该,让你那么贪心!现在吃亏了吧!”
一点白委屈地哼哼着,小尾巴一个劲地摇动着,舔着孙易手上鲜肉中流下来的血水。
那只猞猁拖着剩下的大半只狍子一溜烟地消失在树林里,孙易这才松了口气,真要是这只猞猁向他发起攻击的话,自己还未必是对手,空有一身力气,也敌不过这灵活的大猫。
“真是太危险的!下次可不许这么干了!”苏子墨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孙易只看那波涛汹涌,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很有料的嘛。
苏子墨见孙易的眼神不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却别有一番风情。
三人就在一条小河边上的高地上扎了营,狍子肉一半用来炖,一半用来炭烤,香气扑鼻。
狍子肉吃起来其实很累,特别是大块炖的肉,这种肉质纤维很粗,撕咬起来累,倒是炭烤的很不错,拦着肉质纤维切成薄片,一咬就碎,却还很有嚼头。
狍子肉的美味并不仅仅体现在它野味的本身,还有从一只凶悍的猞猁口中夺食的心理感觉。
这回孙易也不用再搭茅屋了,直接就挤到一个帐蓬里去了,在黑暗中帮两个女人按按腿,柔嫩与弹性各有千秋,偷偷吃点小豆腐还是没问题的。
孙易都准备睡觉了,苏子墨用脚踢了踢他,“洗个澡吧!只在河边洗了脚,可是这身上粘粘的太难受了!”
“明天晚上咱们就能回去了,回去再说吧,这大晚上洗什么澡,别看这河小,真要是钻出条蛇来,一样危险,万一被水耗子拖到深水里去,救人都来不及!”
“啥水耗子?”苏子墨一愣。
“水耗子就是水耗子,应该是水獭的一种,个头挺大,模样跟耗子差不多,水性极好,在水里拖走一个人都不成问题!”孙易说着,翻了个身。
苏子墨在黑暗里翻了几个身,怎么也不舒服,拽了拽陆青道,“走,咱们就在浅水边,把毛巾蘸湿了擦擦也好!”
孙易哪能放心她们两个去,打着手电筒出去,在浅水边点了堆火,压上蒿草升起烟来,要不然的话蚊子都能把她们吃了。
“你别走远了,还有,不许偷看!”
“我偷看什么,我直接光明正大的看!”孙易怒道,然后退开几步,隐入了黑暗当中。
清晨,陆青先醒了过来,向同时醒过来的二人道:“我去河边看看,能不能再抓些鱼回来!”
“还有狍子肉!”孙易翻了个身道,看看表,这才五点钟。
“熬点鱼汤也好!”陆青淡淡地道,然后走出了帐蓬。
孙易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帮她穿好衣服,自己也出了帐蓬,他刚刚离开帐蓬,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孙易在外头生起了火,把昨天炖好的狍子肉回锅再热一下,陆青在河边抓鱼,只是这本事有限,抓了半天,才抓了两条不到一指长的小鱼,反倒是把自己弄得湿淋淋的。
孙易接过她手上的工具,是仿着自己之前做的那种用柳树皮做的网,做得很精巧,可惜捞鱼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一定天份的。
孙易一会功夫就捞了几十条,做鱼汤是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