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和沮授听韩湛这么说,顿时都来了兴趣。沮授迫不及待地问:“亭侯,不知怎么才能见到蔡侍中?”蔡琰虽然没有开口,但一双美目却停留在韩湛的身上,耐心地等待他说出答案。
韩湛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沮监军,据本侯分析,来年春天,朝中大臣会定计除掉董贼,到时就会朝中大乱。蔡侍中深受董贼器重,势必会被划入董贼同党,到时不免会有杀身之祸。”
沮授听完韩湛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不以为然地说:“如今的朝臣谁人不是仰董贼鼻息,就算董贼伏诛,要清算同党,蔡侍中也会安然无恙。”
“董贼一死,别的朝臣也许能安然无恙。”韩湛叹了口气说道:“但蔡侍中却是屡屡得到董贼提拔之人,而且还曾一天之内三迁其职,信任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你说说,他这种情况,朝臣会不将他列入董贼一党吗?”
沮授知道韩湛给自己说这些,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付自己,在沉默了良久,开口问道:“亭侯打算如何做?”
蔡琰听两人谈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打断两人的谈话,只是焦急地等待韩湛接下来的安排。
“我打算让昭姬修书一封。”韩湛先向神情紧张的蔡琰抛去了一个笑脸后,又扭头对沮授说:“请沮监军携带书信前往长安拜见蔡侍中,并请他尽快前来冀州,免遭池鱼之殃。”
沮授在接受韩湛任务之前,还郑重其事的问:“亭侯,你真的认为来年开春,朝臣们能除掉董贼吗?”
“没错,我是这样认为的。”韩湛表情凝重地回答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董贼搞得天怒人怨,早已是众叛亲离,他的灭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沮授在经过一番思索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授就为亭侯走一趟长安,想法将蔡侍中接到冀州来。”蔡琰见沮授愿意前往长安,接自己的父亲到冀州,不禁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沮监军,本侯还有话说。”看到沮授起身欲告辞,韩湛连忙叫住他:“待本侯坐拥四州之地时,想将天子迎到邺城。还请沮监军此次到长安时,想办法试探一下天子的口风。”
“请亭侯放心,”在沮家时,韩湛虽然说过要迎天子到邺城,但沮授根本没有往心里去,他认为那不过是为了笼络自己,而随口说出的。此时再听到,他心里的感受便不一样了。他连忙向韩湛躬身施礼,“授定会竭尽全力,说服天子前来邺城。”
韩湛等沮授表完态之后,笑着对蔡琰说:“昭姬,沮先生不日便要启程前往长安,你还是尽快给蔡侍中写一封书信,让他带往长安吧。”
蔡琰连忙起身说道:“请沮先生在此稍候,昭姬即可便去给父亲写信。”
韩湛望着蔡琰走进里屋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沮授说:“沮监军,朝中大臣想除掉董贼,奈何董贼有兵,身边又有猛将吕布护卫。你这次到了长安之后,我希望你能助朝臣们一臂之力。”
“亭侯,”沮授有些茫然地问道:“授在长安无牵无挂,如何祝朝臣一臂之力啊?”
“董贼和他的义子吕布,俱是好色之徒,要想除掉董贼,只能用美人计。”韩湛见如今有一个改变历史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压低嗓门对沮授说:“据细作汇报,朝中大臣里最想除掉董贼的,莫过于司徒王允。他家中有一名歌姬貂蝉,有闭月羞花之貌,足以迷倒董贼和吕布。本侯现有一连环计,你游说王允先将貂蝉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让貂蝉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
听到韩湛说出的这条连环计,沮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亭侯,此计真的可以杀掉董贼吗?”
韩湛微微颔首,对沮授说道:“沮监军且放心,以本侯估计,此计必能奏效。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你此去长安,可多携带金银珠宝,交好董贼好朝中大臣,让他们在天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这样你就能有机会觐见天子。”
沮授等韩湛说完后,再次起身向他行礼:“亭侯但请放心,授一定不辱使命,必朝天子与西京,献连环计与王司徒。”
韩湛起身扶起沮授,笑着对他说:“待沮公与功成归来之日,本侯一定亲率冀州文武官员出城十里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