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郭嘉曾经把花暖阁当成自己的家,在那里吃住了几个月,哪有不记得老鸨八姑的道理。但是他却不解地问:“主公,您怎么想起问到她了?莫非您在路上遇到的人,就是她不成?”
“正是。”韩湛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我遭李郭的兵马追杀,罗布为了救我,身负重伤,是八姑救了他。据本侯的观察,八姑似乎对罗布有点意思,打算玉成他们,不知奉孝可愿意做这个媒人啊?”
郭嘉听说是这件事,呵呵地笑了两声,回答说:“此乃成人之美的好事,郭某哪里有不肯的道理。若主公不嫌太快的话,不妨让他们二人今晚就成婚。”
“今晚成婚太早了。”韩湛摆了摆手说:“罗布身负重伤,此刻的神志还不清醒,要想洞房花烛,怎么也得等两个月。”
两人又聊了几句,郭嘉忽然有些为难地说:“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到郭嘉说话吞吞吐吐,韩湛的心里有些不悦了:“奉孝,你乃是本侯的军师,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不必如此瞻前顾后。”
“主公虽然从长安救出了圣驾,但是文武百官依旧在京师。”郭嘉皱着眉头对韩湛说:“假如李傕、郭汜等人再立新君,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郭嘉的话,如当头棒喝,让韩湛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他光想着怎么将汉献帝救出来,却没想到,没有文武百官的话,光有一个皇帝有什么用处。如果李郭二人对天下宣称,说汉献帝暴毙,另外拥立新君的话,自己手里的汉献帝不光不能成为助力,反而会成为隐患。
想到这里,他战战兢兢地问:“奉孝,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李郭二人拥立新君,还可以昭告天下,说我们找人冒充圣驾,可以号令诸侯来围攻我们。对不对?”
“没错。”对于韩湛的猜测,郭嘉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只要新君一即位,我们的冀州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别说征讨青州、平定并州,就连守住冀州,也是一个问题。而且一旦失去了大义,我们就将面临着众叛亲离的境地。”
郭嘉的话让韩湛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向郭嘉请教:“奉孝,不知有何办法,可以渡过眼前的难关?”
“我们只能冒冒险,”郭嘉字斟句酌地说:“派得力之人去见李郭二人,许与高官侯爵,让他们将文武百官送到冀州来,那时我们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我们该派谁去呢?”韩湛觉得郭嘉说的倒是一个办法,但在出使的人选上,他又犯起愁来,如果派出的使者不能说服李郭二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奉孝,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一个。”韩湛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随口一问,没想到郭嘉却信心十足地答道:“此人一出马,以他的口才,定能说服李郭二人,让他们将百官送到冀州。”
听说冀州居然有这样的人才,韩湛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奉孝,不知你所说的乃是何人?”
“石韬石广元。”
“徐庶徐元直的那位朋友?”
“正是!”
对于郭嘉所举荐的人才,韩湛有些迟疑,虽说此人与崔州平)、孟公威、徐元直等人被称为“诸葛四友”,但他的能力如何,史书上却没有详细的记载,韩湛只记得此人后来投奔了曹操,官拜典农校尉,还当过一任的郡守。
“主公,”见韩湛迟迟不说话,郭嘉催促道:“不知您认为此人可否?”
韩湛的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心想此人既然能被曹操任命为典农校尉和郡守,证明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不妨就派他去试试,反正情况最坏,也不过是李郭二人假冒圣命,让天下诸侯兴兵来攻打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韩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奉孝举荐的人,那本侯自然没有异议。等我们回到了冀州,就命他出使长安,想办法将文武百官救出来。”
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郭嘉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冲着韩湛深施一礼,口称:“主公声明!”
大事谈完了,韩湛又和郭嘉聊起了私事:“奉孝,不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昭姬可有书信寄往冀州啊?”
郭嘉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昭姬在为蔡侍中守孝,可能顾不上儿女之情吧。”说完这句话之后,见韩湛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连忙又补充说,“但以郭某看来,蔡小姐是不会忘记主公的。”他的这句话,让韩湛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对了,”说到蔡琰,韩湛忽然又想起随圣驾一起渡过黄河的吕布,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天下闻名的绝色美女貂蝉,而已不知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和沮监军通行的,不是还有吕布和他的几名手下,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沮监军带着车驾和我们汇合后,吕奉先就带着几人,朝南而行,说是要去投奔袁术。”郭嘉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有个叫张辽张文远的,倒是带着四名叫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的手下留下,跟着沮监军他们去了冀州。”
韩湛从来就不认为吕布会归顺自己,当时和自己同行,不过是因为被李郭的兵马追杀得走投无路,才暂时托庇在自己那里。如今过了黄河,已经离开了李郭的势力范围,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至于张辽等人留下,却大大出乎韩湛的意料,这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韩湛从来就不认为吕布会归顺自己,当时和自己同行,不过是因为被李郭的兵马追杀得走投无路,才暂时托庇在自己那里。如今过了黄河,已经离开了李郭的势力范围,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至于张辽等人留下,却大大出乎韩湛的意料,这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