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太史慈派出的信使回到了邺城。
“子义抓住了一个黄巾余孽,名叫张宁。”韩湛看到太史慈的书信后,好奇地问郭嘉:“奉孝,你听说过她吗?”
“张林?!”郭嘉一脸茫然地反问道:“没听说过,莫非又是黄巾贼的什么渠帅吗?”
听到郭嘉说到渠帅,韩湛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连张宁的性别都没搞清楚,连忙解释说:“子义在书信上说,此人乃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自称是张角之女张宁。奉孝,你说她不会是冒充的吗?”
“冒充张角的女儿?”郭嘉听韩湛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主公此言差矣,若是冒充朝廷命官子女,嘉觉得还有可能。若是冒充反贼之女,不是自寻死路么?以嘉看来,此女子必定是张角之女。”
韩湛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阵,觉得自己好像在书中从来没看到张角有女儿之类的。按理说,就算有女儿,在黄巾起义失败之后,张家的亲眷应该已经被屠戮一空了。怎么可能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而且就这么凑巧,居然被太史慈抓住了。
他望着郭嘉问道:“奉孝,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她呢?”
“既然是反贼之女,那就直接杀了。”郭嘉说出这话后,看到韩湛的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情,连忙又补充说:“不过念在她年幼,不曾随张角等人反叛朝廷,就赏她一个全尸吧。”
韩湛明白郭嘉嘴里说的赏她个全尸,是建议自己用白绫或毒酒处死对方,给对方留下一个完整的尸体。不过对韩湛来说,反正都是一个死,留不留全尸又有什么不同。他摇了摇头,说道:“奉孝,你方才也说了,她不曾随张角对抗朝廷。她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她不该是张角的女儿。仅仅凭这一点,她就罪不至死。”
“那我们该如何处置她?”郭嘉好像地提醒韩湛:“若是让朝中大臣知道了此事,他们一定会弹劾你的。”
等郭嘉说完,韩湛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随后说道:“奉孝,你觉得如今在朝中,是本侯怕那些文武大臣呢?还是那些文武大臣怕本侯呢?”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想了想,最后苦笑着回答说:“主公说得对。虽说主公处事低调,但由于冀州是主公的地盘,连看守皇宫的甲士,都是冀州军。众人担心主公变成另外一个董卓,自然不敢轻易地得罪你。”
“虽说本侯不怕朝中大臣。”好在韩湛不是一个嚣张跋扈之人,虽说朝中文武甚至汉献帝的性命,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他却没有想过铲除那些和自己政见不合的人。虽说他就算留下张宁的性命,朝中的大臣也不敢说什么,不过他还是决定保持低调:“不过张宁一事,还是要保密为好。只要朝中大臣不知道张宁的身后,又会有谁来弹劾本侯呢?”
韩湛最后吩咐郭嘉:“奉孝,你立即派人给子义送信,命令他秘密地将张宁送回邺城,千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请主公放心。”听到韩湛的吩咐,郭嘉连忙答道:“属下绝对不会有辱使命。不过嘉觉得可以派罗布往蓟城走一趟,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回张宁,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奉孝所言极是。”韩湛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叫过了站在一旁的罗布,吩咐他说:“罗布,本侯给你十名骑兵,你们昼夜兼程地赶往蓟城,找到太史慈,并从他的手里带回张宁。记住,此事要保密,千万不要走路了半点风声。”
罗布接到命令之后,带着郭嘉写好的书信,以及韩湛分配给他的十名骑士,快马加鞭地赶往了蓟城。
罗布等人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便赶到了蓟城城外的军营里。一见到太史慈,他就呈上了韩湛的书信,并告诉对方:“子义兄台,吾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带张宁返回邺城。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待会儿你把她交给我的时候,记得把她打扮成普通的兵士。”
“某明白。”太史慈点了点头,反问道:“罗侍卫,你不在此处住上一夜再走吗?”
“不了,主公让吾早点返回,不敢多停留。”罗布说完后,发现孔融好像不在营中,便好奇地问:“子义兄,不知孔融大人去了何处?”
太史慈朝城池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自从入城传旨之后,到现在都不曾看到他的人影。某派人进城打探过,得知他不是和公孙瓒出城狩猎,就是和刘幽州在府中饮宴,日子过得逍遥无比。”
罗布听完后,不禁冷笑起来,他对太史慈说:“主公担心孔融到蓟城传旨,会受到公孙瓒的刁难,特意命子义兄率兵马护送。谁知他的日子居然过得潇洒,看来主公是白担心了。”
罗布在营中歇息了两个时辰,换了马匹之后,让太史慈带来了化装成兵士的张宁。就在准备出发时,张宁忽然说道:“奴家不会骑马!”
张宁的话,让罗布好生为难,你不会骑马,我总不能给你弄一辆马车吧?那样等于是告诉蓟城里的公孙瓒,我这里有重要的人物,你快点带人来抓她吧。最后还是太史慈提议:“罗侍卫,虽说张宁不会骑马,但你可以和她共乘一骑。”
三日之后,太史慈派出的信使回到了邺城。
“子义抓住了一个黄巾余孽,名叫张宁。”韩湛看到太史慈的书信后,好奇地问郭嘉:“奉孝,你听说过她吗?”
“张林?!”郭嘉一脸茫然地反问道:“没听说过,莫非又是黄巾贼的什么渠帅吗?”
听到郭嘉说到渠帅,韩湛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连张宁的性别都没搞清楚,连忙解释说:“子义在书信上说,此人乃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自称是张角之女张宁。奉孝,你说她不会是冒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