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花的你个骚蹄子,一天不勾搭汉子就浑身发痒了,有本事你自己找个男人回来弄啊,勾搭旁人家的汗子算是咋的一回事!”
“贱蹄子,做坏事心虚了,给老娘开门,让大伙见识下你到底有多骚!”
“杜李氏这又是在闹什么?”看热闹的村民围作一堆,交头接耳的打听着道道。
“唉!这李氏嫁了人愈发的没正形了,定是嫉妒人家花小娘子人生的漂亮,闲来找茬子的,人家姑娘家长的漂亮,村里那个男人见了不多瞅几眼,这杜三又是个好色的,难免思慕,这李氏奈何不得自家汉子,就跑来人家小娘子的家门闹,算是那门的道理”。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难为人家小姑娘啦!”
美人是一种享有特权的群体,不等她自己分辩,男人门一个个就为她抱不平起来,听着这话的女人心里就不是滋味啦。
尤其是抱着怜香惜玉心思的男人还是自己家的老公,那危机感和在不快的情绪里就蹭蹭蹭的往上长。
这贱女人,真是个祸害,她怎么就不死呢!婆娘们酸溜溜的想着。
可却也只敢想想,她们可没有李氏那样丰厚的嫁妆,更没有李氏被杜家当着亲闺女教养看待的好福分,豁开脸面即便是闹崩了,也有里正在后面擦屁股。
李家三女,小明绢子,身材火辣,嗓门比脾气更火辣的陌上村里一支花,上个月,因着她带着10两银子并五亩良田的嫁妆高调嫁给了里正家的幼子,而彻底放飞自我,说起昏话黄腔来愈发没了顾及。
“啪啪啪”破旧的门被拍的木屑横飞,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觉得下一拍,它会承受不住力道土崩瓦解化成一堆木屑灰灰,它却每每心惊肉跳的姿势仍然挺立着。
这就是花惜家的大门了。
不怪她恼火总爱跟花惜过不去,原本大家同为村姑,凭什么花惜就可以在父母的保护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着传说中大家闺秀的日子,而她家明明比花家有钱,她却要每天要绣花喂猪抛头露面的过活。
这也就算了,花家父母早已年迈,算算她出嫁的日子,也该蹬腿去了,她就要看看离了父母遮风挡雨,花惜还怎么做她的娇小姐?
正好,她半喜事,花惜办丧事,她这喜气被反衬的也就更喜了。
花惜若是知道这姑娘脑回路如此奇异,定然也会觉得有趣,感叹一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果如她所料,花家父母毫无意外的去了,她也如期嫁给了村里最有家势最英俊的男人,但花惜真露了脸时,却把她的亲亲相公的魂给勾走了。
真是气死人啦!
花家父母花甲之年得女,花惜自是不是花家亲女,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十几年来,她行踪诡秘,在花家父母在世的日子里,不多的印象里只停留在那个被大红丝绸襁褓矜贵裹着的如玉雪团子一般仙童娃娃上,其他的就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