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找了个间隙,钻进了花家的破旧庭院里。
“花家娘子!花家娘子!”
本以为要找到她会破费些周折,没曾向几人一迈入庭院,便见到一个仙女似的身影正侧对众人看书,她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书简,右手还保持着不紧不慢翻书的动作,竟像是完全沉浸其中,对外界发生的种种丝毫不知。
来人脚步不由自主的凝了凝,心里堆积了埋怨和急躁感也涤荡一空,心里竟然涌起一种想要跪地膜拜的冲动。
进退两难之间,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窜了进来,一个眨眼功夫,那黑影便窜到了花惜的面前,一个急刹车猛地站住,一脸痴迷猥琐相的盯着她。
“花娘可把我想的苦了”,自前些时候,花家丧办丧事他亲自造的变故之后,杜三这些天可是成夜成夜的说不着,平日喜爱的饭食也味同嚼蜡,满眼满心都是小娘隔着飘洒投过来的冷冷一撇,从此变着了魔一般。
不打主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些天,他成天的围着花家小院打转,或者在她出行必要经过的路口埋伏,都屡屡失了手。
原来这花小娘子竟然连续小半个月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次也未出来过,而说来也是奇了怪了,花家那土堆就得破旧墙头,看着不起眼,但每每他快要爬上去之时都像是撞了鬼般又从新掉到了地上。
次数多了,他也觉得有些邪门,不太敢冒然过去了。
可是杜三是谁,那可是和县老爷有着拜把子交情的村里正家加最受宠的幺子,平日他仗着自家老爹的权势在村里横行无忌惯了的,自没有什么他不敢的。
花家穷困,双亲亡故,那花惜一个十二三岁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就是无助可怜的孤女,而他最是怜惜弱小,既然她看了她,那对方就早已是自己的所有物。
大不小他条件开的宽裕一些,升她做个平妻,和娟娘做个妯娌,那些城里的大老爷不都流行纳妾抬平妻的嘛。
但无论如何,他得找个机会,亲口把这个想法告诉她才是要紧。
杜三蹲在河边一边发愁一边陶醉的畅想未来,远远的听到一声狼嚎,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越听越越熟悉,这不是他婆娘的哭声吗?
杜三腾地站起身,就要跑过去瞧瞧,可再一想到那声渗人的狼叫声,便有开始心里打蔫,他眉头皱的死紧,想到一种很可怕的可能。
会不会是他家婆娘被狼咬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的心里非但没有太过惋惜,反而一点点的开始雀跃起来,李氏的确长的火辣,平日跟在一起也能放得开,各种花样都把他伺候的很过瘾,故而平日她娇蛮了些,爱拈个酸使个小性子,他了乐的纵容。
可是李氏不喜花惜,他想和花小娘子在一起,这女人肯定会从中使绊子,到时惊动了父亲和族老他们,自己免不了又是一顿好打,这怎么行?
这好宝贝都是比出来的,以前他觉得李氏是仙女,现在被那位一趁就成了烂泥。
杜三越想就越是可气。
如果李氏这次在狼口下死了残了,他正好有了休妻的理由,想到了这里,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花惜满面羞红的窝在他怀里喊他三哥哥的样子,不由得他心头火热,咧开嘴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