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再露出异色，只当这厮在发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已经收回屏障发射器了，为什么还是不行！”梁小凡声嘶力竭地吼道，他彻底慌了。
凌宇瞳孔中金光流转，不以为然道：“刚才它封锁了空间，现在我封锁了空间。”
梁小凡：“……”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那空间隧道是位面交易群自带的，可以用来传送货物，也可以用来传送人。
不过，对于活物，传送距离很短，但让他逃离这个地方却已足够了。
可是眼下……
他颤抖着看向凌宇，恐惧潮水一般涌来，这个男人……把他逼上了绝路！
不对！
还有机会！
梁小凡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台手机，他狂点着屏幕，眼中闪烁着希冀的曙光。
“这傻孩子又在干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私下里讨论着。
“不知道，可能想打120报警吧。”
“也有可能是想给自己打110急救电话。”
“……”
“有了！”
梁小凡激动地看着那几个大字，“位面交易群”，点了进去，当即以着每秒十字的手速打着字，将自己的境况简短地发到了群里，寻求群内大佬帮助。
只是下一秒，令他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屏幕上涌现了大量数字与符号，密密麻麻的程度能轻易逼死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上去繁杂不已。
至于位面交易群，已然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梁小凡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还是不放弃地在屏幕上乱点着。
这一幕，让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唏嘘感叹。
“你们谁知道哪家精神病院比较好？”
“干嘛，他可是想杀了我们啊！”
“……”
就在这时，梁小凡竟是尖叫起来，满屏的数字符号消失不见，化作了一颗骷髅头，猩红如血，触目惊心！
他猛地将手机砸在了地上，尔后狂踩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去你吗的！去你吗的！去你……”
“我知道一家精神病院，叫带你飞精神病院，电话号码是987654321。”早先怨恨梁小凡要杀他们的人开口。
周围人都惊讶，“电话号码你怎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那人：“……”
“你那些群友，不过是些数据。”
就在这时，凌宇开口，瞳孔中的金光慢慢淡去。
梁小凡动作僵硬下来，满脸的绝望之色，“什么？”
“他们，本来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有人，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强大起来。”
淡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无喜无悲，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客观而又冰冷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凌宇眸如夜空，漆黑而深邃，平静而无波，“这一切，只是个骗局。”
梁小凡依旧无法理解，颤声道：“他为什么想让我强大起来？”
“他可能需要一些强大的傀儡。”
“那他为什么选了我？”梁小凡脸色发白，情绪在剧烈波动，他一直都在用虚幻而又美丽的谎言麻痹自己，现在真相就在眼前，他已不得不去接受。
凌宇淡淡道：“那只因，废物比较好掌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