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我没什么为难的，倒是难为了这个女人，一个外国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了不起。”
把手机屏幕关掉，放下在桌面上，李智旻眼神不善又唇角含笑地收回了目光。
“查到你了吗？”
看了一眼李智旻的手机，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刘灿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依然忍不住皱了皱眉。
李智旻的办公室虽然装修得很好，通风采光都不错，可却总让他感觉到压抑。
那种被别人拿捏在手心里的感觉。
“还没有，不过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盯着屏幕已经暗下去的手机，李智旻的声音像是一阵烟，轻飘飘的，转眼就消散。
准备放下杯子的手停顿在半空，刘灿荣没想到李智旻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
从放松的表情里皱起严肃的线条，刘灿荣突然感觉自己之前实在是太轻看那个女人了。
只看外表是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今天这个程度的。
“谁说不是呢，那个女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靠在座椅上，李智旻仰头看着天花板，目光闪烁，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这可不像你啊。”
刘灿荣略前倾着身子，手肘支在桌面上，似乎一定要李智旻说出来点什么。
那个混蛋和他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动机？
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实力？
虽然目前来看，这件事只是针对李智旻，与自己无关，可是刘灿荣却依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我也不是万能的，每个人都各自有自己的手段，我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李智旻看起来倒是不着急，除了眼神阴沉一些以外，其他的看起来还挺正常。
那个女人……
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李智旻松开了放在桌下攥起来的手指。
“那要怎么办？”
任由那一丝不安在心里绽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刘灿荣没轻没重地放下杯子，办公桌发出一声闷响，让李智旻不悦地看向他。
“我还没有说什么，你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当年你就是现在这副样子，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和以前一样。”
也许是心里的不安被放大了，也许是李智旻眼神里的不屑太伤人咨询，也许是这句话说得太刺耳，刘灿荣不可遏制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是什么意思！”
额头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再一次被这个人戳中心里的禁区，刘灿荣的情绪便愈发急躁起来。
“连金英敏都亲自去捧场了，你放着林夏彦图书馆的开业仪式不去，就只是为了来我这里拍桌子？”
对于刘灿荣的脾气已经见怪不怪了，李智旻没有半分生气，更饶有兴致地看着刘灿荣那张因为情绪化而变得有一点狰狞的脸，像是在看一只笼子里的豺狗。
“哼，为什么要去那个人的地方？”
用不屑和轻蔑都不能很好地形容刘灿荣此刻的表情，那是一种恨不得林夏彦现在立刻就去死的神色。
“你不是拿到了人家的剧本准备赚大钱吗？现在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那你倒是有点骨气自己写一个好剧本出来。”
留下这句话和把怒气咬在牙齿间却不敢真正爆发出来的刘灿荣，李智旻抓起手机，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