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祁担心的一直跟着医生,从佼人来看医生她的嘴就没停。
“怎么样,我朋友她没事吧,腿不会就这样折了吧,应该不用动什么手术吧。”
好脾气的医生也被林苏祁闹的不慎心烦,忍了很久以后医生抬头推了推眼镜。
“小姐,你朋友的脚只是扭伤没有你想到那么严重。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你没事这点小伤我可以治好。”
要是换了平时,佼人一定在旁边捂着嘴偷了。
可是现在她真没这份心情,不断扭头看许斯邶刚才手术的位置。
“郁佼人。”林苏祁快步过来,敲敲她的头。
“你到底在干什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受伤的脚。”
她满脸无辜的瞅着林苏祁:“医生都说是一点小伤,为什么我还要担心。”
林苏祁气的快吹胡子瞪眼,等医生用针灸把脚踝处的淤血吸出来,敷好药坐着轮椅从办公室出来。
林苏祁才把脑袋凑过去:“在许家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掉游泳池里了。我回来时就听见他们在议论你落水的事儿。”
佼人偏着头,她也在想。
对啊,为什么季邑东要把她推进游泳池,他是真的因为跟许斯邶订婚的事这么恨自己还是因为别的关系。
而且,当时季邑东说的季家的兴衰成败跟他没有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苏祁,我离开的这些年季邑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眼角一挑直起身:“季邑东有没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跟我提季邑东那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虽然我不喜欢许斯邶,可至少许斯邶不像他那样朝三暮四。”
这话林苏祁说的特别爽快,可话音刚落忽然想到回国的孙筱嬛。
似乎,不朝三暮四说的肯定了一些,指不定许斯邶和孙筱嬛就闹出什么纠缠不清的暧昧来。
“我说郁佼人,你是不是把月老给得罪了,怎么你遇上的都是些烂桃花。”
“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把月老得罪了。”
两人问了护士寻到病房,许斯邶已经靠着椅垫很自然的在跟宋靳修和裴南池说笑。
“二少爷,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林苏祁,这话你已经对我说了无数遍,我说要不下次你换点新鲜的。”
林苏祁瞪着许斯邶,推着轮椅进来。
裴南池识趣的让出位置,佼人看着许斯邶苍白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怎么还坐轮椅,难不成腿还折了。”
佼人眼睛润润的,听见这句打趣自然的笑出来。
“你腿才折了,就是暂时不能走路轮椅方便一点。”
许斯邶往佼人这边挪了挪,够着身子看绑着纱布的脚。
“没事就好,别胡思乱想。”他冰凉的手掌揉着佼人透着一股清香的发顶。
她轻轻点头,知道许斯邶说的不要胡思乱想指的什么事。
“佼人,医院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你就在斯邶隔壁。今晚,在这小医院将就一晚,等天亮了再把你跟斯邶转去故里。”
其实闹腾了大半宿,那天边已经泛起红霞天快亮了。
“折腾一晚,你们都累了。苏祁,你带佼人去隔壁休息。”
她静静的目光的凝着许斯邶,他苍白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点点头。
“去吧,休息一会儿。”
佼人想,若是知道会梦见这么恐怖的梦魇,她宁愿就这样从白天坐到黑夜。
醒来时一身的冷汗和心有余悸,林苏祁还在熟睡中,她没提自然没有人追问。
几个小时的睡眠,昏昏沉沉中全是许斯邶死亡的画面。
他或在灵堂庄严肃穆,或在佼人面前忽然倒地惊恐万分,或在迷蒙之中像一片枯叶瞬间消散。
“你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
佼人回头,因为刺眼的太阳不适的眯眼。
她在分辨,迎着阳光而来的是谁。
半晌,她微微一笑:“苏祁睡的很香,我不想吵醒她。”
“你这么行动不便是怎么跑院子来的。”
她往右边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给裴南池。
“这儿的医院虽然小,不过医生和护士都很友好。我说想来晒晒太阳,护士小姐推我来的。”
裴南池往佼人这边靠靠,把手腕上的薄毯给她披上。
佼人面色诧异的看着他,裴南池倒是不怎么在意,面色自然又温和。
“你以为我还对你动粗么。”
这事儿不用点明佼人也明白,昨晚那样的情况她没有资格怪裴南池。
“没有,我只是以为你是来催我出院的。”
裴南池哈哈一笑,身体往后靠去眯着眼惬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