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陆谨笑道:“师姐我们继续练剑吧。”
休息的差不多了,陆谨再次拿起剑一剑一剑的练起来。
到了晚上,陆谨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跟着伊蕴回到了藏玉峰的山谷,太阳西沉,星月交替之际,倒也不算是太黑。
伊蕴没有先回自己的洞府而是跟着陆谨回到了她的小木屋中。
两人坐在木塌上,伊蕴拿着一瓶药膏道:“袖子拉开。”
黑色法衣的袖口有一处系带,系在一起便可让袖口固定,拉开系带袖子便能拉开。
陆谨把系带打开,把右臂的袖子挽起。
一阵冰凉略带酸楚的感觉带着阵阵药香,陆谨侧头,便看到师姐在仔细的为她涂着药膏。
橘黄色的斜阳透过窗棂尽数倾洒进木屋内,师姐的脸背对着阳光,睫毛虽不长却很是浓密,鼻梁高挺,表情严肃认真。
伊蕴此时给陆谨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父亲长辈一般,严厉时一丝不苟,但此时却又为她细心的擦拭伤药。
陆谨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感到有一些好笑。
师姐虽长相像是男子一些,但也不至于像是父亲吧。
不由得轻笑出声。
伊蕴抬头,疑惑的看着陆谨。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陆谨嘴角微勾,解释道。
带着些茧子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在陆谨纤细的胳膊上不断按揉,待停下后,陆谨感觉自己的右臂轻松了许多。
这涂抹药膏推揉胳膊持续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陆谨屋中桌上的烛火已经亮起,虽无言,却让陆谨有种秉烛夜谈之感。
“多谢师姐了。”
“嗯,我幼时初练剑时浑身酸楚,师父便每次都给我拿这药膏按揉,第二天便会好上许多,如不涂药,第二天会酸楚难言,长此以往也会留有暗伤。”
“师父很是细心呢。”
“嗯。”伊蕴赞同的点头:“于我来说,与母亲无异。”
“师父与师姐于我来说,也是很重要呢。”陆谨笑着道,却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由得道:“所以师姐,以后不论如何,请相信我,师姐与师父,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了,若非情非得已,我是不会骗师姐与师父的。”
“我相信你。”伊蕴道。
这几个字,对陆谨来说,胜过千言万语。
师姐的话不多,但她所说的这句话,却让陆谨心安,陆谨拍了拍木塌道:“师姐今晚留下吧安心的睡一觉吧,别再修炼了。”
木塌狭长,两人左右侧卧还好,一起平躺是不够宽的,不过陆谨这木屋中家具倒是一应俱全,还有床榻。
只是平时修炼陆谨都坐在这木塌上罢了。
“既然不想修炼,我便带你去个地方。”伊蕴提议道。
“什么地方?”陆谨眼眸一亮。
伊蕴拉起陆谨,直接推门出了木屋。
两人如散步般在空中行走,一路来,源生仙门的夜景倒是一览无余。
底下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清风伴着鸣蝉,茂密繁盛的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其中有些灵植虽不珍贵,却在夜晚散发出各色幽光,让这如原始森林般的源生仙门并不显得阴森,反而有种隐居山野回归本源的自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