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白瓷砖地、白荧光灯,白色墙壁,还有飘着的白大褂在不停的给那些骚动的患者扎针。
活动厅东西两头分别有走廊。东边走廊两侧分布着不同大小的房间,我猜应该是病房。
西边走廊的房间功能不明,其中有几间似乎是医生办公室,因为我看到那些白大褂都是从那儿进进出出。
活动厅一面墙上挂了一台没有开启的电视。屋内有一台纯净水机,两个可以插卡打长途的公用电话这个应该也是供病人们使用的吧。
汗!都这样了,还打电话?
厅内看上没有百人也得有八十以上,我也是看到有这么些人后想到这里应该是患者的活动厅的,这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除了三俩个随意走动的老人,一个坐在桌边长凳上不知在本子里写些什么的,其它人看上去都已被那些白大褂的医生的大针扎倒下了。
不远处坐在墙根的一位看上出四十五六的大叔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因为他一个人在打扑克,不,却切的说应该是他在和两个鬼在打扑克。
我好奇的走到这个正在打扑克牌的大叔旁边看了看然后说道:“大叔,牌不错呀!”
“那是!”然后还牛掰轰轰回头看了我一眼。正准备打出去的又收了回来,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对我说道:“我这牌确实不错,可我现在是地主,他们两是二打一呀,你说我这么出对不?”
“对这个,对这个,我,我不是太懂。”我有点结巴的说道。
对着一个精神病患者我居然这么结巴,他旁边坐着那么两个鬼我都不怕,我会怕他,不,我不是怕他,对牌,我确实是不懂,不懂,真不懂,对一个不懂的东西被人问住了,答不上,结巴,应该是一种自然反应,我一脑门子黑线的对自己解释着。
“不懂?那你还说我牌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啊?”精神病大叔一边摇了摇头一边接着说道:“你不用讨好我,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因为她已经嫁人了,不信,你问他俩。”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俩鬼。然后甩出两张牌道:“就这么出,我这牌这么好,我就不信你们还能翻天。”
我本能的反应的说道:“大叔,我没有要娶你女儿······”
“什么?”大叔一下跳了起来叫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脸上,大叔口中还不停的骂着:“幸好我没有把女儿嫁给你呀,你个王八羔子把我女儿骗的好惨呀!我要要了你的命!你的命!”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向我的脖子掐来。
刚才还打牌打的好好的大叔,一下子对我又是打又是骂的,我只能傻傻的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一个神经病患者,我能干什么?
和对付地痞流氓一样上去揍他么?显然不能。
他们现在的状态都跟几岁的小孩一般,属于想哭就笑,想笑就哭的任性阶段,我能跟一群孩子计较么?
医者仁心,我肯定不能打他们,但是他们这样也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