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所言甚是,满汉一家,从康熙爷那会就是如此,以后也不会改,满汉世代交好。”老袁龙颜大悦,神采飞扬的一摆大手,慷慨激昂的道:“加封冰清格格为皇后,十二月十二日随老夫一起登基称帝。”
冰清格格呆愣在当场,表情呆若木鸡,双眼失去了色彩,她还自作聪明要给赵神一个惊喜,没想到给了一个噩梦。
冰清哀怨自嘲,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巨大代价,想到白胭脂那奇怪的表情,她心里恨透了白胭脂,要是提前跟赵神商量一下,一定不是这个结果,赵神一定不会让她参加这场宴会。
冰清格格让一帮遗老遗少,簇拥着谢了恩,眼泪充斥了眼眶,快步走出了大殿。伤心的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滑下,停也停不下来。
冰清格格知道,这回自己算是完了,也不用成天说赵神花心好色,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了。没机会嫁过去了,她的结果已然注定。
赵神的实力虽然不错,可跟老袁比起来,如同小京八和藏獒的区别,实力相差悬殊,根本没法比。
冰清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映衬出她此时的心情,没有一希望。
“咔嚓!”
一声闷雷轰声炸响,一道扭曲的闪电,刺|穿灰蒙蒙的天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一条条闪亮的雨线,汇聚成一面朦朦胧胧的雨幕,遮住了前方的视线,仿佛将冰清一生的道路,一下子全部封死。
冰清跪在暴雨中,仰望天空,任由雨中浇在头上,撒在身上,她无声的哭泣,泪水掺杂着雨水,哭得如同泪人一般,那凄惨哀婉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
外面的大雨很是气人,随着冰清格格的离去,大雨跟着也走了,浇了冰清格格一路,邪门不邪门!
富丽堂皇的新华殿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众人纷纷给老袁敬酒,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大拍马屁。
大殿的角落里,赵神端着酒碗,一口喝干了一碗酒,眸子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忧郁,脸色很难看。憋屈得透不过气来,心中仿佛在滴血,压抑和沮丧的情绪,已然不可抑制。
冰清明明是自己压寨夫人,怎么成了老袁的皇后,这不是横刀夺爱吗?这怎么能忍,老袁势力之大,又岂是他能惹得起的。
“冰清这败家娘们,脑袋让驴踢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跑来大殿跳艳|舞,这回让人算计死了。这帮遗老遗少,敢谋算冰清,真是可恨之极!爷有了机会,一定灭了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军阀。”
赵神啃了一口烤鹿腿,瞧着大殿里簇拥着老袁,争先恐后献媚的遗老遗少,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杀机,仰头干了一碗烈酒。
“赵老弟慢喝,这样喝会醉的。”岳鸿志瞧着神色骤变的赵神,表情古怪起来,小声提醒道。
“嘿嘿,这么隆重的宴会,当然要开怀畅饮。”赵神露出苦涩的笑容,又倒了一碗烈酒。
张勋大步走到桌前,面孔阴寒冷峻,不怀好意的瞪圆了眼睛,气势凌人,居高临下的盯着赵神,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就是小兔仔子赵神,果然狗胆包天,踩到老子头上了,把花夕月交出来。”
张勋表情狰狞,抬脚重重一踏地面,光滑如镜的大理石方砖,浮现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纹,抬起脚来。方砖印上一个深深的脚印。
“不然老子踩死你!”张勋嘴角上翘更显狂傲,指着赵神的鼻子,低声叫嚣道。
“你要搞清楚状况,花夕月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赵神蓦然抬起头来,挺身站了起来,顿时火冒三丈,冰清刚出意外,张勋这厮就来找茬,这是可恨。
“哈哈!果然是土匪窝长大的小土匪,还是头厥驴,赵信也不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有种!”张勋兴奋起来,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拍拍赵神的肩头,冷冷的道:“你不怕老子的辫子兵,杀到合肥去。”
赵神不以为然的一笑,争锋相对的瞪着张勋,端起酒碗一口喝干烈酒,酒碗拍在桌面上,讥讽道:“二十万虎奔军枕戈以待,欢迎张大帅驾临。”
“好小子!真他|娘的尿性!你比孙大炮都有种,孙大炮见到老子就跑路,你还敢叫号,老子的华南第一强军,可不是吹出来,那是枪林弹雨杀出来的。”张勋神采飞扬,桀骜的道。
四周的客人投来无数复杂古怪的目光,显然对两人的谈话内容很感兴趣。
赵神撇了撇嘴,无所谓的道:“张大帅要是真有种,带着辫子兵到山东打小鬼子,那才是纯爷们!别说是一个花夕月,就算是北洋五美,小子也都打包送给张大帅。”
“奶奶个熊地!你以为老子不敢打小鼻子,大总统不让打,老子也不能带兵跑到山东去开战。”
张勋气急败坏,沮丧的道:“算你小子有种,花夕月这笔帐,老子记住了,以后再算。老子又看上了小杨柳,你要是再捣乱,我真会发兵打到合肥去。”
“恭喜张大帅了,小杨柳是京城第一花旦,美名响彻京城,大帅纳妾的那天,小子定然备上一份大大的贺礼,亲自上门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