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勾起陈年旧事,还看到张如铁心事重重,王馆长又怎么睡的着,而且旁边铺上张如铁一直翻来覆去,他睡不着了。
两人轻声起来朝帐外走去,透过闪着星星的夜空,不得不说十二月的西北星空,夜色竟是如此之美。在这种与世隔绝的环境下,一切都变得纯粹与透亮,好像再多的秘密也不值一提。
“你刚才脸色这么苍白,是因为那串字母吗?”
王馆长开门见山,他知道对于聪明人,越是直接干练越好。
“恩,那个颓井计划跟楼兰妖山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不过我现在已经大概知道,这个颓井计划是一个法完成的任务。”
“何以见得?”
“那条巨蟒!”
“什么?巨蟒!”
“对,那条巨蟒为什么会头上有这几个字,我看它上面还刻着两个字符,估计是这个计划的专门编号,我想,这条巨蟒就是当时苏联人放进那个地洞里的。”
张如铁脑袋已经差不多将这一两天来接触到的信息全部汇总起来,王馆长是这次行动真正意义的负责人,他不想去刻意隐瞒什么。
“这么大条蛇,有什么能力能在他上面刻上这么几个大字呢!”
回想起那几个巨大的字符,王馆长有种不敢相信,这巨蟒是何等威力,想要在他头上纹几个字母,简直比登天还难。
“巨蟒是他们带到沙漠里来,然后放到地洞里头的。”
“什么?”
王馆长再一次震惊起来,从苏联人撤走到现在,不过短短四十年时间,巨蟒绝不会章这么大。他出生在东北大兴安岭,家乡自然也是丛林密布,时常也是有蟒蛇出没,家里老人说过,一条蛇长成蟒,至少要换七七四十九层皮,经历九九八十一劫难,换皮加上躲避雷击山火,一些大自然的其他灾害,怎么着一条直径四五十公分的蟒蛇最少也要活上百八年。
而罗布泊盐坑洞口里的那条巨蟒,直径足足超过一米,张开的大口都够活活吞下一头牛犊,怎么可能只有短短三四十年。
张如铁似乎也看出了王馆长的疑惑,便解释道:“你是不是怀疑那巨蟒的年龄跟体型的关系,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直到我仔细看了那张拍下来的照片,上面的几个字母分明就是在它很小的时候刻下的,它长大之后,字母之间的间距也越来越大,完全看上去不像是很紧凑,你没觉得吗?
这让我回想起学过的近现代史,苏联是1928年开始第一个五年计划,而计划这一名词至少是在本世纪30年代才出现的,沿用到其他领域,或是对整个苏联整个社会产生影响,至少是在四五十年代,巨蟒身上的字母间距,加上计划这一名词的启用时间,我断定这蟒蛇最多绝不会超过六十年。”
听张如铁这么一分析,王馆长不禁一震,狠吸了一口烟之后才反应过来。但这么一来,他的脸上也是冷汗尽起,要不是没有灯光,估计跟刚才看到张如铁脸色也没什么区别。
“那这么说,短短三四十年时间,一条小蛇被纳入到一个叫做颓井计划的秘密任务中,然后被扔进了那个地下洞穴,后来颓井计划失败,它还在洞底继续生长,并且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在剧增,是这么回事吧!”
王馆长鼓起勇气,一口气将全部想法说了出来。
“就是你说的这样,那条巨蟒的生长速度,肯定跟那个地下洞穴有某种不可分割的关系,我甚至怀疑,地下洞穴里极有可能藏有一种足以改变生物体型的物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苏联人以及国内的科学家才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想破解找到这个答案!”
“连科技手段最先进的科学家都束手策,我们这些摸金校尉又能做什么?这趟浑水,咱们最好还是别趟的好啊!”
王馆长冷静地说道。
“我跟你想的一样,不过咱们要找的东西,好像已经跟他们的颓井计划,隐隐约约存在某种联系了。要不然,你去问羊皮卷的时候,孙教授也不会聊跟你说出什么颓井计划,而你也不用绕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准备到沙漠里头来寻找什么楼兰妖山。”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张如铁说的绕,却没有离开因果之间的联系,论的辩证唯物主义,还是宗教佛家的唯心主义,因果关联一直是各种宗教门派,自然学科之间共同认可的东西。
所有事物都有源头,所有结果都是因为源头的因,才发展到了最后的果。这次疆之行,从几他们走进王馆长家,到意间登上博物馆四楼,再到看了那几张西夏羊皮卷,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