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铁这时终于彻底醒了,但见到这副场景,年轻人的血气方刚让他自然而然有了反应,下身支起,正顶在了潘娟小腹上不远的位置。
潘娟没喊,张如铁却自乱阵脚起来,这一喊,潘娟也是醒了,双眼一睁,就见到眼前是一个男人的喉结,在往上,黑黝黝一片硬硬的胡子正扎在自己头上。
“啊!”
潘娟终于知道自己躺在了张如铁怀里,本能就是一推,声音撕裂,方圆三百米长的古城废墙成了最好的回音壁,将所有熟睡中的人都吵醒了。
“我,我没做什么。”
张如铁心虚地说道。
“哼,臭男人,走开。”
潘娟想起来,衣服外套却被张如铁压住了,她一着急慌乱,又喊开了。这一喊不要紧,三个帐篷里的人,齐刷刷都拉开拉链,看向了帐篷外。再接着,就是听到帐篷里接二连三发出了笑声。
兰心钻出帐篷,故意提高了嗓门喊道:“两位早啊!”
“早!”
“早!”
虽然尴尬,张如铁跟潘娟两人还是回应了兰心。兰心得到回应后,又是花枝乱颤般笑了起来,上身的幅度也在以荡秋千的姿势来回摇摆。
潘娟挣脱开张如铁的怀抱,走出了帐篷外,张如铁留在原地,低着头将要熄灭的篝火继续点燃了起来。
北佬孙跟张义满两人其实早醒了,但打开帐篷见门外张如铁他俩还在酣睡,哪里好打扰他俩,只好又回到了杯子里,然后又悄悄闲聊了一番。这下已经全部醒了,北佬孙也禁不住他八卦的老秉性,拉开帐篷门就像篝火边走来。
“有女人搂着睡,睡的香吗?”
北佬孙兴奋道。
“哪有?你们怎么也不起来换班,就害我们俩给你们守了一夜。”
张如铁有些郁闷,明明都是三小时一换班的,怎么昨天晚上俩人在火边值班,就一直没人起来换班呢!
“哎,谁说不起来跟你们换班的。大家这些天哪天不都是走上七八十公里,早就累成狗似的,晚上一躺下就睡着了,要醒来换班,也是调好了闹钟的。
可昨天晚上,我们硬是没听见闹钟响,也没有你们起来叫我们。所以这事儿,你说能怨得着我们吗?”
北佬孙一脸辜的说道,张如铁这时却是脸上吃惊了开来。
“不对呀,我这人一向惊醒的,按理说,不会睡得这么死的。还有,那闹钟声音这么大,不可能听不到的,它每一次响,我都可以说是刻骨铭心,难道它昨晚就没响过?”
“你是说,闹钟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