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刘东慌忙解释道,一边又退开了一步。苏婉倒是知道他是心之失,索性抿嘴呵呵笑了起来。而这笑声传到刘东耳里,他感觉尴尬了。如果这里有一个地洞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钻进去。
“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逃避,逃避就是欺骗,欺骗就是谎言,谎言就是确有其事。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都懂。”
张如铁绕口令般说完这一通,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不过因为身上带着伤,一边笑的同时,筋骨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连带着眼泪也伴着笑声一起出来了。
“不许胡闹。”
张义满清了清嗓子道,他知道这是年轻人相互之间的打趣,其他他没怎么明白,断袖之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段发生在西汉汉哀帝身上的故事。
据说,一天哀帝早晨醒来,见董贤还睡着,哀帝欲将衣袖掣回,却又不忍惊动董贤。可是衣袖被董贤的身体压住,不能取出。但要仍然睡下,自己又有事,不能待他醒来,情急之下,哀帝竟从床头拔出佩刀,将衣袖割断,然后悄悄出去。所以后人把宠爱男色,称作“断袖癖”。当时宫女都加以效仿而割断一只衣袖。待董贤醒来,见身下压着哀帝的断袖,也感到哀帝的深情,从此越发柔媚,须臾不离帝侧。后人将同性恋雅称为“断袖之癖”,便是源出于此。
几人见到张义满有些火了,终于不再取笑刘东,而嘴上不说,嘴角的笑声却是一时之间法全停住的,张义满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见前面出了这么大的洋相,潘娟跟苏婉也是各自对望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走到潘娟跟前,找棉签,倒药酒,又各自撕了一块绷带后,各自走到两个男人面前。
潘娟故意绷着脸在张如铁身边停下来,面对张如铁一脸的奸笑样,当场一口碎道:“臭男人,臭毛病。”
张如铁脸上奸笑收敛了几分,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半带着呻吟的口吻说道;“我是臭男人,只求这位好心姐姐可怜可怜我,将我身上的创伤连同心灵上的疼痛一起去掉。”
“你……”
潘娟有些可奈何,又不知道如何答复他,只是一边红着脸,一边低着头给张如铁擦拭伤口。因为酒精的作用,张如铁原本贱贱的坏笑这时变成了一股杀猪声,潘娟心情上总算是雨过天晴。
苏婉拿着棉签,沾好药酒后正准备往刘东破皮的肩膀上擦去,就见到刘东自己夺过药酒,哗哗就往自己胳膊上淋,伴随着药酒倒在身上,那张圆圆的胖脸上表情也是十分精彩,而牙关却是紧咬着的。
“还是帮你擦擦吧,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苏婉发嗲似的说道,对眼前这个男人刚刚做出的举动,像是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刘东也是识趣,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话,一副享受的姿态。
兰心走到张义满跟前,用手电筒照了照他刚刚被山魈紧紧抓住的左腿,看到撕裂的裤腿跟几处小腿上的划痕,一脸严肃起来。
“会不会感染?”兰心认真的说道。
“没事,其实我这些年在家的时候,也算是个乡野郎中吧!这点伤不算什么,就是一小点抓伤,给我药酒我自己擦擦就好了。”
张义满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边看着旁边两对小年轻正在低声调笑,自己脸上竟也莫名生出一股心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