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欢小心掀开女孩的裤管一看，“怎么划伤了这么长一条口子……赶紧找人给她看看，杜牧呢，那个秦子明呢？”
曲云松对她说：“这里有我，你带小姑娘去找他们上药包扎。”
左欢匆忙和杨小微走了，杜牧远正在满世界的找她。
曲云松发现宋晴至掌心的伤口，“你的手怎么也破了？我找秦子明过来！”
“等等……”宋晴至拉住她，“只是被扎了一下，不要紧。”
赵若正走过来将热水杯塞进她手中，半蹲下来，拉起她的手看了看，擦掉鲜血，“口子不大，被什么扎的？”
“铁丝网吧……”
“唔，按住一会儿不出血就好了。”他用干净的纸巾堵住了血口，让她自己按上。
马娇娇问：“我看那铁丝网有的地方已经生锈了，被刮伤了会不会得破伤风？”
宋晴至咳嗽一阵，道：“那就祝我好运吧。”
她们连药都不多的，哪管什么破伤风呢？
宋晴至抱着水杯暖了暖手，好不容易缓过气，摇摇晃晃爬起来。
大衣在湖中就被脱下了，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风一吹，她冻得像条落水狗一样，浑身打哆嗦。
赵若正脱下外套给她裹上，“快找干净的衣服换上，关姨那里有，云松带她过去，我再看看其他人。”
曲云松见他在寒风中不见瑟缩，不知是真不冷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倒也没多话，扶着宋晴至便走了。
才上身的大衣一转眼就丢到了湖底，宋晴至有些惋惜，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关琼。
关琼听她一说，只觉神奇，“你怎么不关心你差点死了呢？却关心一件大衣！”
宋晴至虚弱的笑笑，“我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次了，好在现在没事了，就是冷。”
“赶紧把衣服换上吧！”关琼无语，把车门关上了，让她和马娇娇换衣服，曲云松不想看，一扭头就走了。
岸上几十人都冻得哆嗦，这一来，生病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没有多少备用的衣服给这些人换上，连吃的都不多。
宋晴至脱衣服的手都在抖，全身冰冷的像个冰块，没有一丁点的温度。那冷是泡在骨子里的透出来的，冻得她肝颤儿，相比之下，其他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两人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哆嗦着换好衣服，又抱着毯子缩成一团，没勇气出去了，挨在一起缓神。
关琼敲了敲车门，得到回应后将门打开，把湿衣服拿走丢进后备箱，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上。
“你们就和我一起，等周瑞和秦子明回来，我们就走。”
“好，谢谢关姨。”
宋晴至喝了口水，热水和冷透了的牙龈一接触，竟然让她觉得了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