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正是打算带他拜见我的父母。不知宣明阁主此问为何?”
秦业端着酒杯的手颤了颤。
路青舟抱拳施礼,致歉道:“多谢六小姐解惑,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六小姐,青舟一时情绪激动,略显失态,还请六小姐大量,不要见怪。”
起身,指了指还在端着酒杯喝的秦业,道:“这位贾慕公子,真名秦业,乃徐州秦家二少,六小姐可知我明州府尊的婚契对象姓名?”
不管脸色突变的李六,路青舟回过头问秦业:“如今府尊正孕育你的孩子,你倒是风流快活。是觉得我明州府和善可欺?”
秦业站起身,路青舟是明州宣明阁之主,只要她起疑,派人查清此事无须多长时间,他讨不了好。
李六对他情根深重,只要李六保他,有李家和秦家在,他就不会有事。
干脆承认道:“是我之过,只是感情之事,我亦未曾预料到会是这样,我爱过路渝,可是我如今,深爱着的是她。”
一旁听清始末的李四愤然一掌,亭中石桌顿时四分五裂,“秦二,你是当我妹妹是傻子吗?当我李家是纸糊的吗?
竟敢如此相欺!还爱这爱那,你不觉得恶心我犯恶心!明州府尊,我妹妹,你配得上哪一个!”
秦业仍一副深情模样,不管身上溅洒的酒液石屑,也不管气急的李四,只两眼一直深情的看着李六小姐。
李六小姐抬眼,看见秦业眼里一如既往的似水深情,再想到他刚才的话,一股恶心感迅速泛起,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紧走到李四身边,深呼几口气,把这恶心感压下去了,才开口说话:“秦二少心黑脸厚,我李歆初涉江湖,不懂人心狡诈,受教了。”
秦业大急:“阿歆,为何如此说话,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看着秦业一脸急切恐慌,恍若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李歆扶额,所以她之前是得有多眼瞎心瞎,才会觉得贾慕英武不凡非他不可的!
她对自己很失望,而且,她觉得,家族静室肯定已经为她预留了一个位置,就等她回去领受了。
家族里不可能不知道贾慕的真实身份,她都传信回去了,必定会查的。
之所以不告诉她,应该是在看她什么时候自己发现。李歆为自己的蠢掬了把心酸泪。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对面那人的作态,转头对路青舟道歉:“路姐姐,您是四哥的朋友,又年长我几岁,斗胆叫你一声姐姐了。
对于今日之事,歆谢谢姐姐告知,改日,歆定会前往拜访明州府尊,向她请罪,是歆识人不明,险些酿成大错,歆有愧!”
路青舟轻笑摇头:“豫州李家不愧是千年世家,家风清正。我所识李四与你,皆具大家之风,均为人中龙凤!
青舟能认识二位,是青舟的荣幸。秦二特意换了名,其心不正,其意不诚,此事错不在你,六小姐不必在意。”
路青舟说完,敛下笑意,冷声对秦业道:“秦二,你如若自废武功,我还可饶你一命,留你亲自向府尊请罪!”
秦业打死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个局面。
李歆出门闯荡江湖没像她四哥那样招摇,甚至可以说非常低调,护道人是隐在暗处的,没有生命危险绝对不会出现。
当然,秦业要是对她下手,有生命危险的就是秦业了,就算秦业的护道人保他,也不一定拦得住。
事实上大多大家子弟的护道人都是隐在暗处的,李四公子和他的护道大宗师两个都是个例外,毕竟大宗师自个不想,小辈哪能指使得了的。
因为李歆的低调,秦业以为她不过是一般小家族或小门派出来的,长得又美,性子娇俏可爱,这才把目标定在李歆身上。
路渝很美,只是路渝位高权重,事务繁忙,且他和路渝成婚,只能说他是明州府的人,而路渝却不是秦家的人。
他在明州府待得小心谨慎,心底却是想要一个能小意奉承他的人。
他没胆跟路渝说断契,也舍不得在明州府的待遇,又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只能找涉世未深的没有背景小姑娘,哪里想到踢到了铁板上,如今又漏了篓子,路家,李家没一个好相与的,秦家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