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理人,路青舟瘪了瘪嘴,咽下要说的话,看了路瑶两眼,又朝林莒道:“你瞧瞧宁安腰间那黑木枝,看着就不一般,不需此行啊。”
林莒看着书,淡然回她:“不止,宁安腰间的储物袋变成了乾坤袋,还多了个精致小荷包,上面绣了一个“娴”字,应该是刚才追上宁安的那位小姑娘的,里面挺鼓,宁安在秘境中收获不小。”
路青舟“啧”了一声,“你这看得挺细致的,不过那荷包上哪里有字?”
林莒翻过一页,回答她:“山河图正面之间的暗纹,针法稍显稚嫩,应是那小姑娘亲手绣的。宁安不懂事将其佩戴在身,以后你为她重新缝制一个,把那个换了。”
路青舟:“……我连衣服破了口都不会缝,你居然觉得我还能缝制荷包?”这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连荷包上的字样都没看出来,要求她缝制出能佩戴出门的荷包确实是不可能的。
林莒默了默,又道:“你不行,那就明州府尊,或者卫明阁主。”那小姑娘看宁安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若宁安一直戴着绣有小姑娘名字的贴身之物,流传出去,总归不妥。
“她们俩吃穿用度比我精细,走哪里都有人伺候着,更不会这个了。我瞧着那荷包挺好看的,就……”
路青舟说得欢快,见林莒脸色要沉不沉,求生欲极强,强行把要说的话拐了个弯:“就算再好看宁安也不能戴美丽的小姑娘亲手绣的小荷包!……那要不,你给宁安绣一个?宁安都跟着你姓林了,你绣的,她总能佩戴吧。”
虽然府中侍者也能绣,但侍者绣的和长辈绣的,那意义绝对是大不一样的。
林莒松了捏紧书的手,缓和了脸色,嗯了一声。
当年为静心练过针织之法的九长老本想插话,跟她们俩说他可以为小宁安缝制荷包的,不过药皇宗的这位传人对他家小宁安挺上心,应得太爽快。
九长老看了看捧着书的纤长玉手,直觉人家缝制的肯定比他折腾出来的好看,也就收了想法,不和她抢这苦差事。
倒是路青舟,她其实并不确定林莒会不会缝制,不过是试探着说了句,没料到林莒还真会刺绣。
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是正常。医道弟子用针都挺厉害,人都能扎,在云锦上绣花刺图当然是不在话下的。
路青舟转转眼珠子,开口道:“阿莒,你能不能……”
“不能。”
“……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
“说不说完都是两个字:不能。”
路青舟颇感委屈,伤心地趴在桌子上,哀声道:“青言给宁安在宝衣楼定制衣物不给我定也就算了,你绣荷包顺带多绣一个给我都不行吗?”
九长老抽抽嘴角,路青舟从小到大借着顺带得了不少方便,还真让她就这么“顺带”着长大,养成习惯了。
林莒看着书没搭理她,路青舟仗着她现在奈何不了自己,坚持不懈的一直扯她衣袖。
林莒被她折腾得实在无法安心看书,只得把书放下,深吸一口气,冷然道:“你有藏府,又要荷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