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青舟求见。”
府尊皱眉,“进。”
房门开了复又关紧,再一人缓步走了进来。路瑶敏锐感觉房内紧凝的氛围随着这位叫青舟的人进来而变得舒缓下来。
“你重伤未愈,不好好疗养,怎么也过来我这里了,好歹顾惜下自己的身体。”这次是府尊先开口了,清润轻和,不像责怪,更似劝说。
“我心里自是有数的,无须担忧。我若是再晚点,你们俩估计都要吵完了,你现在身体虚弱,收拾不了青言,反会被她气着,这可不好。”
话未落,转头又对路青言道:“青言,你且冷静,你这般,岂不是让府尊难过。”
路青言舒了口气,未开口说话,却还是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床榻。
路青舟摇摇头,对路渝道:“青言好歹也是宗师级的高手了,性子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儿,嘴笨不说,还固执。”
路渝叹息,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如今一人重伤未愈,一人悲伤难过,全是因她,“是我的过错,你和青言因我个人的私事而多方奔波,你更是险些没了性命,是我愧对你们!”
路青舟也是叹气,靠近床榻,俯身轻抚了下路渝头顶,道:“明归,不要觉得愧对我们。你贵为府尊,你的事,就是我们明州府的事,秦业无智不忠,咎由自取。
至于我和青言,只会因为能帮到你而高兴!你何必将秦业的事迁怒到孩子呢,她是你的血脉。”
路渝闭眼,这个孩子是她识人不清的证明,见她一眼便能想起她的父亲,她无法释怀。
只是到底是无法狠下心拒绝这两个一心待她的人,终是松了口:“北州有一处我的私宅,派人将她送过去,那边有人会照顾好她。”
路青言闻言,一直沉郁的脸马上浮现笑容,嗯了声就打算转身离开。
路青舟连忙叫住她:“做什么去?”
路青言:“送她去找北州。”先将候在大厅的人打发了,免得府尊反悔。
路青舟:“你急什么,孩子刚出生,哪能现在就送的!
我且问你,孩子有哭吗?我之前在静室,后面一路过来,都没听见哭声。”
路青言:“有哭,才降生那会儿哭得可响亮了,后来府尊说不要她了,她就不敢哭了。”
府尊路渝:“……”
婴儿路瑶:“……”
路青舟:“取名了吗?”
路渝被她盯着,眼见她眉头慢慢皱起,不得不开口:“遥。”
路青舟舒缓了紧皱的眉,满意颌首:“瑶,美玉也,善!”
路渝:“……”看在你重伤的份上,让着你点。
路青言抱着孩子,内心疯狂拍手叫好:青舟好厉害!
当然,她也没胆当着路渝的面公然拍手为路青舟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