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再去香海馆探视魏新荣时,见他已下床走动了,不由惊叹:“你何必逞强,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躺着,急着下地做什么?”
魏悦希亦是满脸不悦,却也只能无奈,帮腔道:“可不是嘛,表姐你来劝劝,我是管不住他了。”
“哪有妹妹嚷着来管哥哥的?
我不管着你们就不错了!”
魏新荣按着腰间的伤慢慢在沙发上坐下。
“今天的点滴打了吗?”
康琴心关切。
魏新荣要强:“没那么虚弱。
烧退了就差不多了,需要那玩意作甚?”
魏悦希连泼冷水,“那日也不知是谁满身是血的躺在旧仓库里,连站都站不起身,现在倒是嘴硬了。”
魏新荣咂舌,与她使眼色。
魏悦希心情不好,语气亦是不善,“总之你不跟我交代明白,就别想我在爸妈面前帮你隐瞒。”
见其情况转好,自然不会像早前那样好说话糊弄,眼神坚决。
魏新荣看了眼康琴心,仍是风轻云淡的早前那番和小混混打架的说辞。
魏悦希嗤了声,起身去给他拿药。
康琴心笑:“我说表妹没那么好搪塞的吧?”
“她固执,这脾性像妈。”
康琴心应和道:“阿希确实比你像姑姑多些,容貌也随了她。”
魏新荣更怕康琴心追问,不敢深聊,便故意问她准备何时去银行上班。
“就这两日吧,怎么了?”
“先前永华巷拆建的事还没了结呢,就向你打听打听。”
康琴心不解,“这事你向我打听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那项目的钱都在你们银行里存着呢,动没动总能知道吧?
不瞒你说,你表哥我在那边也有两家私铺,真要拆建起来可是不小的损失。”
提起这事,他浑然是个财迷般痛心疾首的摇头叹息。
康琴心惊讶,“几年前政府有意扶持,不是许多家族的产业都从永华巷移出来了吗?
姑父在政府当差,我记得他当时以身作则,你们魏家的产业是最早配合的那批吧?”
魏新荣面色微尬,挪开视线轻道:“要不怎么说是私铺呢?
你不懂,小营生有小营生的好处,那边消息灵敏行事方便,我就是有备无患。”
“原来你瞒着爸爸在外面偷偷置办产业!”
正巧魏悦希拿药回来,搁在茶几上没好脸色的望着他,抱怨道,“上回找你帮我投资个工作室你还说没钱,尽是谎话!还亲哥呢,还不如表姐对我好!”
她赌气,也不给他递药片,改坐去了康琴心身边。
魏新荣便自己拿西药吃了,对她的责怪也不置可否。
康琴心只好问她对艺息馆那边的店面满不满意,魏悦希这才展笑,与她讨论起店铺的装潢和设计细节来。
她本就是为圆表妹的心愿,自然都是随对方喜好。
见魏新荣精神不错,康琴心才放心的离开。
过了两日,魏新荣对他受伤之事始终闭口不言。
倒是沈君兰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些眉目,只是最好当面谈,康琴心念及他的帮忙,顺便约他是否方便出来吃饭。
沈君兰求之不得,开心的应了。
康琴心便约他晚上七点在新丽大道的中餐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