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雀舫捕捉他话中的字眼,“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对吗?”
“是我自己觉得那些账有问题,但我爸每年都派人去查账,都没发现什么。
何况。
港口上年年都有盈余,二叔也不像会贪拿好处的人。”
司雀舫讥笑,“不贪拿好处,又怎么养得了那么多为他卖命的杀手?
你们查不出来是没本事,沈英豪对沈家的产业虎视眈眈,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替你们打工?”
沈君兰谦虚道:“还请二少指点。”
“既然查不出来公共的账目,那你去查他的私账就是了。
算算每年他支出多少钱,再算算你爸给了他多少钱,总能查得出猫腻的。”
沈君兰恍然,“二少说的有理!”
“还有,你是沈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做事情那么一根筋做什么?
你怀疑谁,想办谁,若查不出来错处,那就给他制造错处就是了,何必那么纠结?”
司雀舫用关爱孩童般的目光看着沈君兰,补充道:“你是你爸的儿子,他只是弟弟,这亲疏远近你爸心里能不明白吗?
有这么好的优势不懂得利用,在那跟没头苍蝇似的等着你二叔一招招夺命的杀手,做人真像你这样耿直的话,沈家很快就被你二叔拿走了。”
不得不说,司雀舫的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还是很有道理的。
康琴心深以为然。
沈君兰惭愧道:“是我迟钝了。”
司雀舫再过问了些沈家内部的事情,让宋和真都记着。
后来,沈君兰问他囚室的那几个人他打算如何安置。
“自然是从何处来,再送回何处了。”
直接把人送回沈英豪面前,跟直接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沈君兰虽说心有恻隐,但没有阻止。
康琴心欣赏他这种处事手段,果决不拖泥带水,很好。
宋和真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提醒道:“康小姐,二少说昨晚的问题,您还没答话呢。”
康琴心气息微虚,“我已经答过了。”
“二少说那不算。”
康琴心恼羞成怒:“怎么不能算?
他问了,我也回过了,不准你再催了!”
她喊沈志清快些发车。
沈君兰好奇的看着她,关切道:“你们怎么了?”
“干嘛突然这么问?”
“我看得出来,二少他很在意你的。
在审讯室里,我说话不当,他就不高兴了,那时候脸色沉得吓人。”
沈君兰欠袷含笑。
康琴心揶揄道:“我怎么没发现你被吓到了,不是一直故意咳嗽吗?”
她现在这样说,沈君兰就觉得嗓子痒痒的,还真又咳了两声。
“怎么了,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嘛。”
康琴心笑意更浓。
沈君兰见她脸皮薄,笑了两下后就不笑了,末了感慨道:“二少他说得对,我身在沈家,必须要有手腕,否则就算斗过了二叔,将来也守不住沈家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