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他还以我和孙卫国同志,所对他的观点进行辩驳时说出的言论见缝插针,顺势将话题的矛头指向您和姜柏军总司令,
以您曾经是民国时期‘长江八宿’之一做文章,将您列为前朝遗老的行列,说您仍然与台湾的老组织长江九局之间有所勾结,
似乎要借此机会,将所有奋战在中国特事安全隐秘战线上的人员全部一网打尽。”
关沧海走到摆放在办公室的一个巨大的落地鱼缸前,抓起一把鱼食,洒入了鱼缸里面,在那鱼缸里面游动着两条浑身上下闪着银色光泽的龙形生物,
正是他手中时常把玩的两个透明水晶珠子里面装着的神秘的银色小龙,那两条银色小龙嗅到食物的味道,
立刻在水中欢腾起来,不时的围绕着关沧海的手指间徘徊。
这两条银色小龙,又被称为“定海神龙”,一个名字叫做“听海”,另一个叫做“观潮”,
即使与海洋距离万里之遥,关沧海也能够从它们的身上,聆听到四海的风浪的潮汐变化。
关沧海一边喂着鱼食,一边摇了摇头说道,“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喜欢叫,一旦狗急了,就会跳墙,
看来他是真的着急了!”
陈远航继续说道,“我与第九军区的周国涛同志经过分析后,一致认为,张子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日本间谍阿华!
因为只有这个怀疑成立,他才有作出这种表现的动机和目的。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出一些行动和准备。”
关沧海迟疑了一下,转过身,说道,“狗咬人一口,人不会反咬狗一口,狗为什么敢咬人呢?
因为敢咬人的狗,都一个护着它的主人,所以打狗是要看主人的。
既然张秘书能在会议上把心中这样的观点全部一一阐述出来,这就说明有人允许他这么做,
外因是条件,内因才是根本。
人老了,都喜欢顺该顺的势,做该做的事,像我这样的早就该死了的人,就是因为顺势才能活到今天,
我们是不正常的人,不正常的人的思维,就是为了解决那些不正常的事,让一切变得正常,
而国家是属于正常人的,治国也是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事,就由正常人去做吧。”
关沧海喂完那两条银色小龙后,擦了擦手,问道,“说说留在中国境内,做镜像空间转换调查工作的那些光照派的人的情况吧。”
陈远航叹了口气,整理下思路,说道,
“他们的调查员,还每天穿梭在那些被镜像空间转换后的沿海城市的各个角落,向人群做着调查工作,
除了他们近期经常进出一些大型的医院神经科,对那里的脑神经病症患者进行采访,其他的倒还是老样子,
没有什么变化。由于这是我们当初在处理海啸事件之前跟光照普世党签署的合作协议,我们的人也不好过于插手。”
“嗯!让我们的侦察人员继续盯紧他们,如果有什么新的动向,及时向我汇报。”
关沧海刚说完,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关沧海拿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苍迈沉稳的声音,
“老关,家里的一切还好吗?”
来电话的人正是久违露面的万青山,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具体家的概念,家就是国,国就是家。
两个经历前朝风光,后世沧桑的老朋友之间,没有过多的问候和言语,不论是电话还是见面,
只要开口,便直奔主题,仿佛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一些事情,
就是他们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就像是两只将尽成灰的蜡炬,在燃尽之前,尽量的发一些残光和余热,
为后来的接班人,照亮一些前方的道路。
陈远航见到关沧海拿起电话,知趣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老万,家里一切正常,你那边怎么样?”
“还算顺利吧,虽然费了一些力气,但是好在我的这把老骨头还抗的住,这几个月来,我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沿着中国的国境线走了一大圈,进了南部的深山,踏北部的雪原,走了东部的草地,过了西部的河川,
重新的查看了一遍我们当年在国境线上留下的特殊布防,也算是了却了我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再看一看这茫茫华夏,大好河山的心愿。
这一段时间来,家里的事情,辛苦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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