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回神,为她的反复无常不敢多嘴:“是。”
……
薛珍珠拿到皇后娘娘新赐下来的紫色绢布委屈地快要哭了,这些年她一直顺风顺水,要什么东西谁敢不双手奉上,可杨瑶瑶那个贱人竟然敢跟她抢!怎么敢!
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惩罚她?
冉姑姑看着跪在地上没有忘了谢恩的小姑娘,为她的拎不清与骄纵感到失望。
也就是皇后娘娘仁慈,换了另一位女主子,恐怕早就将二人给驱逐出宫了,竟然不知道珍惜这份难得的幸运:“薛姑娘,还不快谢恩。”
旁边凤藻宫的人同样不耐烦地望着她,惹了祸还敢委屈!
杨瑶瑶捂着被刮伤的手背,为自己的冲动不禁后怕,逃过一劫的她比薛珍珠懂得感恩:“民女谢皇后娘娘恩典。”若就这么被逐出皇宫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家。
薛珍珠抱着绢布,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甘不愿道:“臣女谢皇后娘娘恩典。”
“薛姑娘、杨姑娘,皇上留下你们不是为了看你们闹笑话的,宫中也留不得惹是生非的女子。今日是皇后娘娘不予追究,可奴婢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再有下次!”凤藻宫的人一走,冉姑姑便板起了脸。
在宫里活着的,谁不是人精。被留下来的秀女说不定就是日后得蒙圣宠的小主子,她自然不会愿意得罪她们当中任何一人。
可自断前程还要累带上她,她便再不愿意得罪也须教她们懂得规矩二字怎么写。
杨瑶瑶不敢还嘴,她方才是冲昏了头脑:“谨记姑姑教诲。”
是她错了,再看不惯薛珍珠的傲慢嘴脸,也要等到能够封了位之后再说。
“知道了。”薛珍珠轻哼,被掐了几下的胳膊有些疼,想也知道肯定是红了。
冉姑姑懒得看她,不是谁都有皇后娘娘的好命,娇蛮也能得到皇上无限的包容。可纵使如此,皇后娘娘日益和善的改变也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她们又有何张狂的资本?
像薛秀女这般的,即便入了宫也得不了什么造化,她又何必费功夫:“奴婢会差人为二位姑娘上药。”
“多谢姑姑。”杨瑶瑶感激。
“谢过姑姑!”薛珍珠高傲地抱着绢布。
冉姑姑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却在储秀宫的拐角处被人拦住。
苏心怜一袭鹅黄色春衫,水一般的眸子莹莹生蔷,行礼之时娇柔扶柳,美不胜收:“民女自幼苦无良师,绣艺不佳。听闻姑姑一手双绣乃宫中翘楚,不知姑姑可否赐教一二?”
目中皆是诚恳。
冉姑姑老练的眉毛高高挑起,想起凤藻宫的人来时所嘱,不禁为皇后娘娘过人的神算感叹不已。
“苏姑娘客气,奴婢可受不得姑娘的大礼,若是苏姑娘不嫌弃的话,午后可至奴婢处,奴婢自当为姑娘奉上一杯茶水。”冉姑姑笑得一脸亲切。
苏心怜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