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替她包扎好,拍了拍她的脑袋,爱怜道:“时辰不早了,赶紧睡吧!朕在这儿守着你。”
沈沉瑜刻意忘掉忌讳,体贴地分了一半的床榻给他:“皇上风寒刚过,累不得,还是与臣妾一同歇息吧!”
慕容瑾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躺下了。
玉扇空前地佩服自家主子,大少爷能从将军一下子升为上将军,谁能说其中没有娘娘受苦的功劳?否则皇上早不提晚不提,为何偏偏是现在告诉娘娘?
还不是为了讨娘娘欢心。
玉扇为帝后二人熄了灯,扬眉吐气地出了凤仪殿,打算去看看那些抵死不招的奴才们。
关雎从凤仪殿回到住处后一直无法入睡,当检验出菜里被放了黄岑时,他注意到沈沉瑜的脸色除了最初的苍白,剩下的便只有镇定。
仿佛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暗害一样,连愤怒与惧怕感都不及身边的宫女浓烈。这对于一向顺风顺水养尊处优的皇后来讲,显得太不寻常了。
他该想到的,从皇后娘娘有心拉拢自己开始,他就该悟出皇后娘娘已经做好了与后妃为敌的准备。
是他想的太天真,以为皇后娘娘只是说说而已,还义正言辞地劝告她不要走弯路……
所以今日的现实让他领略到了不害人则被人害的意义,除却后妃的家族,谁敢打皇后身体的主意?
关雎睡不着地摊开桌上的笔墨,光是银针不能辨出有害的药物,他要为皇后娘娘列出所有需要防备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