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才有些松快的眉头又重新紧紧的锁住,眼底血丝密布如蛛网交结,神色关切道:“很痛吗?”他把我的身子缓缓的扶靠在自己怀中,脸颊贴在我耳边道:“若是觉得很痛的话,朕晚上叫御医给你开一副镇痛的药来。”
我心中微微一颤,“御医?”
他道:“是,御医未曾随朕入住云南王府,带着几名侍卫扮成老百姓居住在驿馆待命。”
他怀中熟悉的气息依旧含着似有若无的幽香,兜头兜脑的萦绕上来,我“嗯”了一声,问:“昨晚上你后来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他轻声说:“那女子当场毙命,其他人都被铐起来了,幸好你为朕挡下了一刀,不然死的也许会是朕。不过不是昨晚,已经过了三天了。”
我见罗熙的眉头还是蹙着,不由的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头,“三天?我睡得这么久了吗?”
他低头应了一声,捏了捏我的手臂,“当时你真是快吓死朕了。”
我道:“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
罗熙在我耳边轻声道:“有朕在,绝不会让你死的。”他的声音极低沉,极暧昧。
我脸上灼热,随口道:“菊香呢?这三天里陛下一直陪着我吗?”
罗熙顿了一下,说:“菊香应是出去帮你看着汤药去了,等会儿御医还要过来帮你请脉,御医说你这刀口离心脏只差一寸,你定要好好休息才行,本就身子弱,”小声问,“你要不要躺下来再休息一会儿?”
我点了点头,道:“我这三年在云南王府身子被调养的不错,”我一面被他扶着躺下,一面继续道,“陛下也受伤了,更要顾着自己。”
罗熙扯着嘴角笑了笑,“朕知道,御医看过了,朕不过小伤而已,没事大碍。”
须臾,我推了推罗熙的手臂,道:“我渴了。”
罗熙微笑着摇了摇头,含笑看着我道:“好,朕给你倒去。”
我侧头盯着罗熙倒水,好奇问:“陛下,我是不是第一个使唤你倒水的人?”
他咧嘴一笑,回头道:“只有你敢,”放下茶壶,端着茶杯,走过来递给我,“也只有你才能使唤得动朕。”
我轻轻“嗯”了一声,打量着他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