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竟然还点了那句《韩非子》的珠怯再投,璧悲三献。哎!我等自叹不如啊!这诗做得确实上佳!”一旁一位考生一边看,还一边摇头,嘴里啧啧有声!
叶知秋也是做诗的好手,当读到最后一句“来照宋乡愁”时,也是怔住了。夫子一直说顾诚玉的诗才和他相当,可是这一刻,他哪还敢这么认为?这首诗可真得算得上是一篇佳作了!就是与那些盛名已久的才子比,也是不差的了。
“师弟!师兄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的诗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何书年一边朝着顾诚玉作揖,口中还一边赞叹道。
“这诗确实作得妙啊!单哪一句拿出来,也能成为佳句了。县案首,果然实至名归!”这些学子也是纷纷朝着顾诚玉拱手,表示认同。
顾诚玉也一一回礼,连称“谬赞了!”
那与顾诚玉在客栈吵架的考生见众人一致认同,也就不再出头了!他不傻,虽然之前考了三次都是落榜而归,所以见到顾诚玉这样的小娃才会忍不住奚落一番!说到底,也是心生嫉妒罢了!
可是如今,他也过了县试,那就应该爱惜名声了,这还没考完,就树敌,可不是明智之举。他现在都有些懊悔了,实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别人考得好不好,与他何干?唉!
这么想着脸上就带了些悔意,只得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和他一起来的考生见他应该是后悔了,就想拉着他和顾诚玉道歉。他可不会像他那么傻,人家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是县案首,日后肯定前途无量,何苦要去得罪别人?若是将来都进了官场,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可不是好事啊!
尤其从文章看出来,此子惯会审时度势,还喜欢揣摩人的心思,又聪慧异常,这难保日后顾诚玉不会给他们使绊子。那日他与钱师兄是站在一起的,要是让此子误会他与钱师兄是一伙的,那岂不是冤枉?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多一个敌人。
若是顾诚玉知道了这名考生的想法,必然要呵呵一声,兄弟!你想太多了!
“顾师弟!我和钱师兄向你道喜了!祝贺你成为县案首!我姓黄,顾师弟年纪尚幼,若是不嫌弃,称我一声黄师兄即可!”黄师兄拉着有些别扭的钱姓考生上前,对着顾诚玉拱手道。
“同喜!同喜!还没祝贺两位师兄过了县试!”顾诚玉见两人上前来,也不知他们是何意,毕竟其中一人先前对他的印象可不好。
孙贤他们见原先吵架的人到了顾诚玉面前,以为又要起争执,都围在了顾诚玉身边。
黄师兄拉了钱姓师兄一把,示意他开口。
顾诚玉一开始还不知道他们搞什么把戏,可是这会一看钱师兄尴尬的脸色,才明白,原来是来和解来了!
“顾师弟!在下先前也不是有意针对师弟,还望师弟莫要见怪!”钱姓考生说完这句话,脸色也难看了些。
“师兄多虑了!先前之事师弟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师兄与我不熟悉,有些质疑也是正常。”顾诚玉笑着回道。
不是有意,你还言语攻击我?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就是不原谅也得原谅啊!否则不是让人认为他是小肚鸡肠?再说,这样的人顾诚玉也不想与之结交,心眼太小,相处太累。只是既然人家都道歉了,他也没必要抓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