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从房间出来,从窗子往正屋看了一眼,发现顾老爹一个人躺在炕上睡觉,屋里并没有其他人。
料想顾诚义是回二房了,也不知道父子俩说了什么,想了想,应该和何氏经常回娘家的事儿吧!毕竟不像是正常过日子的人了。
又过了两日,余瘫子晚上约顾诚玉出来,说是府城的宅院找着了,离府学不远。只是价钱贵了些,要二千二百两银子,顾诚玉以为顶多只要二千两的,不过想着也算学区房了,贵点也正常。
“那三进的宅院可大了,里面的景致好着呢!我觉得买了不亏,您去看了,保管您也会喜欢的。”
“在府城想买三进的院子也不容易,也是我们恰好碰上了。对了,让你买的田和租的铺子咋样了?可有合适的?”顾诚玉坐在圈椅上,这会儿才将手里的书放下,示意余瘫子坐下说。
“田地倒是有着落了,离上岭村近的很,有一块一百六十八亩的上等田要卖,就是比您说的一百亩多了六十多亩,我也是想回来问问您的意见,要是不嫌多,那就买下了。铺子也寻着了,只是那主家不想租,只想卖,铺子不大,后面带了个小院子,就在西边的油作坊边上。”
余瘫子得了示意,这才坐下。
“田地多些倒也没什么,你明儿就去买了吧!将其中的十亩另外量出来,就在边缘量,我可不想和族田牵扯在一起。那铺子,你看着不贵就买了,顺道问问,原来铺子的租金是多少,到时候给我大姑家的租金就便宜些,铺子买下了,租金的事,交给茗墨去做!”
顾诚玉也知道余瘫子的事不少,总不好事事都让人家去做,那也是分身乏术。
“哎!”余瘫子应了声,如今茗墨和茗砚已经分了他身上许多担子,若是再来个顾万千,那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待得长久了,余瘫子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刚想到顾万千,顾诚玉的声音就忽然响起,“顾万千最近学得还成吗?字儿认得怎么样?算账还行吧?”
余瘫子嘴一抿,真是想到什么来什么。
“学得还挺快,估摸着要不了几个月,就能给公子办事了。”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顾万千学得很快,而且肯下苦工,勤奋得很。
“等过上几个月,就让他在你身边学学,你带带他,你也挺辛苦,年底的红包我不会忘!”顾诚玉不知道余瘫子心里的担忧,只觉得他做事卖力,他身边的事儿大多数是他办的,他也使唤惯了,当然不会吝啬奖励。
“哎!多谢公子!”余瘫子想到牛掌柜说的话,要想底盘稳,那就得让主子离不开你,习惯了用你,那地位才会稳。
“对了,公子!我在府城得了蒋府的消息。于氏身上的怪病好的差不多了,让蒋知府给关在了佛堂,身边只一个习妈妈照顾着,前儿听说因为照了镜子,给吓坏了!晚上就割脉自尽了,不过,被习妈妈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