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闻言有些讶异,难道老师和大师兄没和他提过,他要来国子监上学吗?
他沉思了一瞬,反正之后也会知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过一个多月,就会启程上京,打算进入国子监。”
“国子监?”何继胜很惊讶,以至于声音突然拔高了许多,他也没发觉。
顾诚玉一看,越发觉得诡异了。他突然想到,之前老师曾提过,何继胜和大师兄并没有进入国子监学习。
进国子监要求严格,世家子弟会有名额,这是荫监;还有花银子捐的,这样的叫捐监。不过,捐监是没资格考试做官的。剩下的,就只能靠官员举荐,或成绩优异之人才能进,正好顾诚玉两个都占了。
顾成玉想通了这些,就想岔开话题。
谁知何继胜不准备放过,“可是老师的举荐?”
他的表情很微妙,顾诚玉观察过,之前是脸上一僵,而后快速恢复自然,这怕不是对老师有什么看法了吧?
还没等顾诚玉回答,他又自问自答,“是了,你都是解元了,当然有进入国子监的资格。”
顾诚玉见他有些怔楞,就借机提出告辞。
何继胜回过神来,也没有挽留,只说收拾了些东西,让顾诚玉回去的时候,带给老师。
顾诚玉出了何府的大门,回想起以前老师对他提到几位师兄时的神情。
大师兄说过,之前何继胜在几位师兄弟中,最受老师器重。因为他为人机敏,还刻苦好学,只是后来老师认为他为人太过圆滑,觉得他有些急功好进,这才渐渐对他冷淡下来。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何继胜在大师兄他们三人中,是最聪慧的。
顾诚玉上了马车,就去了吴府。
吴府的当家太太前两日去了寺里祈福,今儿早上才回来。顾诚玉当然要等人家回来了,才能去拜访!
再说何继胜下朝早一些,所以先去的何府。
吴安有一子二女,儿子就在京城的书院读书。这会儿家里应该只有女眷,顾诚玉去了也只是走个过场,去给老太太和主母请个安就是。
二师兄吴安的祖父是个武将,只是官职不高。好不容易在这么多孙子中,出了个文人,而且吴安还是长房嫡孙,把个老太爷喜得。
大衍朝重文轻武,武将家出了个读书人,特别是这个读书人还考中了进士,做了官,那吴家就更喜不自禁了。
自老太爷仙逝前,还给吴家在北面买了个宅子,是二进的,只是比起尹府,还是要小了些。不过,比起普通的二进,还是大许多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吴府,茗墨将刚买的马车停好,就上前敲门。
门房对顾诚玉是认识的,之前来过一次,立刻进去通报了。
顾诚玉坐着马车进了角门,下了马车后,就跟着婆子往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