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有些惊讶,连忙摇头道:“多谢姑娘关心,该来的总会来,在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x23us.com”
夕颜与许多官员都有来往,顾诚玉的事还没必要与她说。一个姑娘家,还是别牵扯其中得好。
夕颜闻言,双眼有些黯然。若不是想借用天香阁与人会面,顾公子怕是不会再来天香阁寻她。如今对她更是没有透露分毫,看来她在人家心里到底是可有可无。
顾公子与别人终究是不同的,不似那些男子,明面上对她客气有加,私下里还不是将她当作一个玩物?可他对自己虽然尊重,却也有些无情。
一个时辰到了,龟奴在门外向里面探头张望。当看到顾诚玉坐在夕颜不远处,真的在听琴音,他撇了撇嘴。
他的目光又盯向夕颜的小臂,见那截皓腕上朱红色的守宫砂依旧完好,他才彻底放下了心。
夕颜知道龟奴的目的,她弹琴时故意将守宫砂露出来,好让龟奴去给花妈妈交差。
她冷哼一声,同时心里觉得有些耻辱,花妈妈终究还是不信她。
顾诚玉知道时辰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向夕颜提出告辞。
顾诚玉朝天香阁外走去,心里还想着幕僚的事儿。谁知迎面竟然碰上了于亭,顾诚玉暗道一声晦气。
只于亭已经见着了他,两人碰上,总要寒暄几句,不然日后要被人诟病,说他目中无人。
“顾解元!没想到今儿还能在天香阁见到顾解元?”于亭着实惊讶,接着语气十分夸张,似是对顾诚玉出现在这里,感觉不可思议。
顾诚玉一见他那作态,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那动作和表情夸张的,他敢肯定,要不了一日,外头就会传出顾解元在会试舞弊案的当口,竟然还有心思逛青楼。
这会儿会试的考生,只要有把握能过的,谁不是人人自危?顾诚玉这会儿还去逛青楼,心可真是大啊!
“没想到于公子也有这个雅兴,在下来听夕颜姑娘弹奏几曲,这就要离开了。于公子是来寻欢作乐的?那在下就不再打扰了。”
果然,顾诚玉一提起夕颜,于亭的脸都绿了。
上次叫顾诚玉得了便宜,还倒贴了三百两银子,他回去之后越想越生气。
顾诚玉的对联贴在了十里亭的茅厕上,这几日已经引得许多读书人过去拜读。
顾诚玉借此又扬名了一回,这叫他怎地咽得下这口气?
不过,他随后一想,他爹今儿才说过,这次参加会试的考生,排名靠前的,十有**都要入大牢。
于亭狞笑着往前跨了几步,将扇子拦在了嘴边,凑近顾诚玉说道:“顾解元还能逍遥几日?怕是再过几日,顾解元就要从京城消失了。”
说完,他大笑几声,也不待顾诚玉回他,往花妈妈处走去。
顾诚玉冷笑一声,怕是从家里得了消息,忍不住在他面前炫耀了。
花怜打开窗子看着下头调笑在一起的恩客和姑娘们,心底一片悲凉。
再过三日,她就要满十四了,花妈妈已经等不及她到十五岁。
打算在五日后,卖了她的初夜,价高者得。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她不是花魁,连天香阁里那些姿色上乘的姐姐们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