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今儿听得许多同僚说起这事儿,这会儿见到顾诚玉,连忙开口询问。
他和顾诚玉相识多年,两人之间这点随意还是有的。
上次皇上召见顾诚玉,叶知秋也知道。虽然心中十分羡慕,但也没嫉妒眼红。顾诚玉的本事,他自来都是佩服的,不说别的,起码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就让他敬佩不已。
“还是上次那序目一事......”顾诚玉将闵峰和夏清欲夺他功劳一事详细地说了,期间略过了密折。
不说密折一事皇上还没决定,就是决定了,他也是不能透露的。
叶知秋知道这些对他没好处,并且日后还会对自己起了猜疑,有所防备。
序目一事叶知秋也是知道的,顾诚玉有一次还给叶知秋看过。
“真没想到闵峰那样高傲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不顾脸面之事。看来进了官场之后,人都会改变品行。”
叶知秋在听了顾诚玉的话后,也是感慨万千。
顾诚玉冷哼一声,不到紧要关头,怎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品行?闵峰会这么做,固然有因为夏清的教唆,可他心底未必没有对夏清的提议动心。
接着,叶知秋想起了夏清此人,也是十分愤慨。他与顾诚玉是多年的同窗加好友,自然为顾诚玉鸣不平。再说,他身为读书人,对这样的事儿更是看不惯。
“那夏首辅着实可恶,堂堂一品大员,竟然如此不要脸面。不过,这次夏清没得逞,会不会让人给你使绊子?他在朝中党羽遍布,若是让人为难与你,那你岂不是多了许多麻烦?”
说到这里,叶知秋又有些担心起来。
顾诚玉闻言心中一暖,“这种事就是担心也无用,日后我更谨慎些就是。”
“这种事儿可是防不胜防,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不过,这事儿也没什么好法子,你日后定要小心防范才是!”
叶知秋也知道夏清权势滔天,而顾诚玉和他一样根基尚浅,纵然有三位师兄,可顾诚玉也不可能一直欠人情不是?
顾诚玉见叶知秋真心在为他考虑,心里有些感动。
“好了,事儿还都没发生呢!咱们也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也许是咱们将人家想得太小肚鸡肠了呢?”
其实顾诚玉已经分析过了,从皇上让闵峰一直跪着,又迟迟不给处罚来看,必然是想一次来逼着夏清低头。
这件事的可操作性极大,皇上若是精明的话,肯定是要让夏清付出些代价的。此时不提,更待何时啊?
所以,夏清有可能正在焦头烂额呢!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他麻烦了。
此时的顾诚玉还不知道,夏清早就在皇上面前给他上了眼药了,并且还想夺他家的香皂方子。
等日后顾诚玉知道此事后,不由得破口大骂,这就是个无耻之徒。
“瑾瑜!刚才任大人说江大人的随从是他家族中子侄?”叶知秋刚才也只是隐约听到一点,心中不由得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