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八十万两?哼!一个小小的县丞,竟然有胆子贪墨这么多的银两,也不怕那银子咬手。”
皇上冷哼一声,他也没想到夏清这次竟然会这般舍得。由此可见,夏清这次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那您的族长为何不早些禀报与您?此人如今又作何处置的?漪水县的知县知不知晓此事?”
沈仕康一听这么多银两,不由得心中振奋。
八十万两啊!若是充盈到国库,那也能维持朝廷的开支一段时日了。
随即,他突然又灵光一闪。老匹夫这是想解决边饷一事呢!
他一人解决了八十万两,户部再也没有理由,将剩下的银子还赖在他头上。
沈仕康不由得暗恨,夏清着实心狠呐!
连族人都可以舍弃,夏纣每年孝敬给他的银子肯定不会少。如今一有事,就过河拆桥,推出来做替罪羊。
“这夏纣不在家族所在本县任职,本官族人怎能知晓?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这般做,还是族长从一位知情人口中得知的。”
夏清对于沈仕康紧咬着不放,有些恼火。偏偏此刻又发作不得,他只能忍着。
“哼!朕问你,他收受贿赂这么多银两,那漪水县知县可曾知晓?应南府的知府又可曾知晓?”
皇上不相信一个县丞有这么大的能耐,若不是官官相护,此人岂能如此顺利?
那漪水县的知县说不得也收了不少,应南府的知府也需要核查。
“回皇上,族长乃是一介布衣,又怎敢去查这两位大人?他在信中言明,只寻了个由头,将夏纣绑在了家中,外人并不知晓真实缘由。”
夏清在做好打算之后,就已经部署好了,那漪水县的知县也贪了不少。
这次他们连根拔起,他得将那知县也推出来,替他挡上一档,也好将功赎罪。
光凭夏纣的份量,恐怕难以令皇上满意。
“夏爱卿!你族中可还有人与此人勾结?你可莫要藏着掖着,包庇你的族人!”
皇上这番话让夏清心惊肉跳起来,难道皇上还不满意?他族中不少人都有些手脚不干净,他不可能都推出来。
夏清连忙解释道:“皇上,夏纣与族中并无太大往来,信中表明,他的家人对此事也并不知晓。”
夏清心中终是有些愧疚的,他已经在送回去的信中表明,留下夏纣的一名嫡子,算是给他留一条血脉。
同时,也让夏纣知道,到底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与他相关的账簿都销毁,此人不能再牵连到他。族长一定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对这一点,他并不担心。
“他既搜刮了这么多银钱,肯定牵连甚广,为何到现在才被人揭发?夏爱卿,看来是你威名在外,旁人谁敢不给你面子?”
皇上冷笑一声,望着夏清的双眼已不再平静。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久不回乡,族人所作所为,微臣皆不知晓。这次还是族长写信禀报,才知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