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半路上,顾诚玉想了想,还是交代了一声。
“茗墨!你去那边看着,警告汪家和厉家老实安分些,莫要在外头乱传顾家的事。”
“是!大人!”茗墨领命而去。
......
等顾诚玉会过李知县后,厉家和汪家的人已经走了。
“说是三少爷给了汪家五十两银子,汪家自然不肯罢休。后来三少爷说不要一文也没有,反正这事儿不是咱家吃亏。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汪家的闺女还没成亲,就和男子私通,对汪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茗墨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顾诚玉,顾诚玉听后抽了抽嘴角。
五十两银子就打发了?不过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厉家才得了一百两,汪家这样的,就是一文钱不给,他们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再说顾诚义之前应该给了汪家不少好处吧?他见汪氏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就是绸缎的衣裳。
就凭汪家的家境,能穿得起绸缎?不用想也知道是顾诚义给的银子。
“都交代清楚了吧?”顾诚玉不关心这些,他只要知道这两家出去不乱传就成。
茗墨笑着点了点头,“只要把剑亮一亮,再撂下几句狠话,准保让他们听话得不得了。不过,那厉家可真够心狠的,走的时候连看一眼厉氏也不曾,拿了银子就走了。”
“他们一家子不就是来要银子的吗?能卖闺女的人家,能指望他们和闺女有多少情分?”
顾诚玉嗤笑一声,当初没给卖到青楼去都是烧高香了。
“大人,余管事回来了!”茗砚进屋禀报道。
“哦?让他进来。”顾诚玉眯起了眼,余瘫子这次回来倒是没耽搁。
余瘫子已经知道了靖原府发生的事,对于靖原府掌柜的惩罚,临近的州府都知道了,邢掌柜已经被送去了煤矿。
原先还诧异顾诚玉急匆匆找他回来到底所谓何事,如今他自然明白了,因此心里十分忐忑。
一进屋子,他就看到穿着丧服的顾诚玉正坐在上首喝茶。
他立刻跪到在地,“小人见过大人!”
他常年在外给顾诚玉奔走,近年来与顾诚玉见面的机会不多。
上次与顾诚玉见面,还是在五个月前。
“嗯!怎地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吧!”顾诚玉将茶碗放在桌上,语气温和地道。
顾诚玉越是表现地温和,余瘫子心中就越是忐忑。
“小人才刚回来就听说二老爷去了,实在太意外了。”
余瘫子这几年在外行走,自然不可能没长进。
事实上,与那些商贾打交道,若是没点本事,那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余瘫子如今不但练就了一张巧嘴,就连性子也沉稳了不少。
他对顾诚义的死确实意外,其实心中也怀疑是顾诚玉动的手脚。
毕竟顾诚玉刚回来,顾诚义就死了,哪有这么巧?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敢问,他和顾诚玉还没关系密切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