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不如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只要不出京城,他都能知道两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才更能让他放心。
“来人!将那两个人证给带上来,还有从三皇子府邸抄出来的那些罪证,也一并带上来。”
三皇子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梨香和他派去二皇子府上的暗卫,他立刻吓得肝胆俱裂。
梨香先不说,那暗卫可是死士,只要被抓住,必然咬破了嘴里的毒囊自尽,可为何此人还在这里?
看了眼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两人,又见那死士的嘴角还留着鲜血,三皇子转头愤恨地瞪了一眼太子。
一定是太子命人将此人嘴里的毒囊除去了,可恶!
难怪父皇昨儿就开始查抄他的府邸,原来是这两人给招供了。
这批死士原来是外祖父万雪年府上培养的,外祖父死后,他就暗中接手了这些人。
三皇子终于感到绝望了,原本只有一个梨香,那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此人原本是万府的死士,身上还带着万府的记号,他就是想抵赖都不成。
“父皇!儿臣也是受了奸人蒙蔽,他们撺掇着儿臣,让儿臣去抢太子哥哥的位子,儿臣哪里能经得住诱惑?求父皇开恩!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三皇子见无可抵赖,只得承认了。但他还不想死,所以只能拼命求饶。
再联想到天亮前府上被抄了个底儿朝天,三皇子的心里更加惶恐不安了。
“匡爱卿!你说说昨儿晚上在三皇子府上都搜出了什么罪证?”
因为今儿一大早就要举行立储大典,且皇上已经年迈,自然不能太过操劳,所以他到现在还不知匡兆映查抄的结果。
“启禀皇上!微臣昨晚带兵马司查抄府邸时,在三皇子府上搜到黄金白银和银票,合计共一百二十万两有余。其府中还有不少田契,估算下来约有十顷,其余一应摆设和珠宝首饰还未核算。”
匡兆映越说,皇上的面色越发沉重。直到后来,皇上阴沉着脸,还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在大殿内回荡。
大殿之内原本还针落可闻,此刻却沸腾了起来。
顾诚玉有些愕然,这三皇子就算偷吃,那也得将嘴给擦干净吧?难道那些银子和田契就不能藏在别处?
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查抄府邸,否则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
大衍朝的皇子们都会有封地,所以在有封地之前,皇上并不会拨给皇子们这么多的良田。
至于银子和摆设珠宝等,这些都是从内务府拨到皇子府上的。而内务府的东西都有标记,且都会登记造册。
既然匡兆映这么说,那就是说那些银票和银子都是没有标记的。那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这就有待商榷了。
再说只要去内务府将账目找来,两相一对比,就能知道三皇子到底受贿了多少银子。
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田契,估计是靠的圈地。具体的操作,顾诚玉就不得而知了。
但无非是那几种,一是占用无主荒地,二是将自己荒芜贫瘠的田地都换成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