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中老者他不知道,约莫是没什么功夫的。但那汉子呼吸绵长,内力精深,武功应该不弱。
这主仆三人能全身而退,且毫发无损,那就说明这两个随从有些本事。
他早就看出那两个随从本事不弱了,只是这般大的少年,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不禁让他啧啧称奇。
对顾诚玉,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考科举做官的士子,哪里会什么武艺?更不可能有时间去学。
至于诚玉身上有血腥味,他则是联想到了那两个随从,肯定是待在一起时,沾染上了。
看来那汉子应该受了不小的伤,甚至已经被两人给解决了。对这样的好手,王贺州是羡慕的。
顾诚玉没想到他命茗墨他们打扫了痕迹,竟然被王贺州从血腥味上找到了破绽。
因为之前顾诚玉身上并没有溅上血迹,再加上今天有些风,沾上的那点血腥味早就被风吹走了。
谁能想到王贺州的鼻子这般灵敏呢?
......
“怎么样?可有找到人?”胡茂深皱了皱眉头,看向正在禀报的衙役。
这衙役还是他向应南府知府借调的人手,带来长天府为自己跑腿用的。
到了地方,还是得寻求地头蛇的帮忙,自己人生地不熟,带来的下人更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大人!卑职问过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钱大人如今到底在哪儿。但有两名幸存的衙役说,当时他们是看着陈昭将钱大人救走的。”
胡茂深有些头疼,他现在已经到了长天府,在没被淹没的村子里暂时安置下来。
而他到村里之后没多久,就听见村里的村民说,其他村的百姓已经走了大半,都往北边的杭天府去了。
他所在的这个村因为地势很高,所以村民们还有些游移不定。不然,怕是早就和其他村的百姓一起走了。
毕竟故土难离,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
百姓迁移,这是胡茂深必须得做的。但迁移到何处,如何安置灾民,这些都是要考虑之处。
“你再派人去找找,务必要找到钱绘椿。另外派人去府衙看看,找找还有没有可用的卷宗。”
胡茂深对钱绘椿的安危倒是不担心,既然当时已经逃走了,那这会儿多半肯定还活着。
只是他怕钱绘椿被水患一事吓破了胆,不敢再露面了。
转念一想,他又叫了人过来。
“你去将钱绘椿的长子还活着的事散播出去,本官不信他听到这消息,会不露面。”
钱绘椿一家子也就活了个长子,因为长子会水。府衙当时已经被水泡了大半,那些老弱妇孺不会水,自然存活不下来。
再加上水的冲力,就是年富力强之人想活下来都殊为不易,大多靠的是运气。
最后钱绘椿好歹还活了个长子,算是没绝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