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已经为你寻了借口。可说是李郎中想念故乡,你们回乡寻亲去了。”
顾诚玉身为朝廷命官,到时候追究起来,他出面,那些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我们明日就收拾行囊离开!”顾诚炽听顾诚玉这么说,也知道这事儿有多危险,还是听小宝的话,先出去避一避。
次日,顾诚玉无奈又递了牌子进宫。无法,昨日大兴之人闯入境内还未来得及与皇上禀报,这事儿在奏折里是说不清的。
毕竟奏折呈给皇上或太子之前,还必须由内阁先审阅一番,那岂不是被夏清等人给知晓了吗?
顾诚玉对夏清还真信不过,谁知道此人会不会为了报复他,而将这件事隐瞒不报?
再说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还是当面禀明较为妥当。
皇上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在他到大理寺之后一个时辰,皇上就传召了他。
“说吧!昨儿可是还有事未禀告?”或许是因为起得太早,皇上的神情显得十分疲惫。
“皇上,昨日还有一事尚未来得及禀明,还请皇上过目!”
顾诚玉将奏折递给了德安,皇上看了顾诚玉一眼,便打开看了起来。
片刻过后,皇上自榻上坐直了身子,“你上次递来消息说过此事,说是怀疑有大兴派来的细作在江南伺机而动。照你现在这份奏折上过来说,你现在已经能确定这些人就是大兴的细作?”
顾诚玉点了点头,“正是!这次微臣抓到的人中,就有一人是大兴人。他叫蛮牛,是被派来刺杀微臣的。微臣将其抓住,他才供述了不少讯息。”
皇上原本还有些浑浊的双眼此时变得尤其锐利,“这上面提到的少主是怎么回事?此人是谁?他们还要杀什么人?”
顾诚玉心中转了个无数的心思,少主这个,肯定是要禀报的。但那些人要找什么人,那肯定不能禀报给皇上。
因为这事儿会牵扯出薛淼,薛淼身为薛氏族人,本不应该苟活于世。
皇上已经年迈,纵使知道薛氏是被冤枉的,翻案的可能性也不大。因此,顾诚玉绝不可能将此事现在就提出来。
只要一想到薛淼,顾诚玉就不免想起那日薛淼说的话。原本他赶路时心中还不停地翻腾,想赶快回去问问梁致瑞当年的实情。
但等回到了京城,顾诚玉就犹豫了。不管当年的事如何,老师终究还是他的老师,他绝不会将老师推出来,为薛氏平反。
说句冷漠自私的话,薛氏如何与他有何干系?哪有老师来得重要?
再说他更相信老师的人品,老师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想通了这些之后,顾诚玉对此事也不再着急了。
昨儿去见梁致瑞,他连提都没提。这件事终究还是过去了,而薛淼说老师勾结外邦,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如果老师勾结外邦,那当年老师绝对不会辞官,还在靖原府窝了这么多年。
这事儿不是薛淼说谎,别有目的,那就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而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出那位少主。
“此人地位不高,因此对这些事也只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