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西洲走到漪颜跟前,漪颜才反应过来,惊道:“西洲,你怎么来了?”
“事因我而起,我不想让娘因我备受欺辱,自然要来。”漪西洲冲她笑笑。
漪颜眼眶一酸,心里有暖流划过,差点让她此刻落了泪。
楚然冲身后的官员使个眼色,那官员便指着漪西洲:“大胆,大殿之上岂容你一介女流乱闯,还不快滚下去。”
漪西洲冷笑一声,道:“我是天越朝圣女,自然有资格登上大殿,倒是你,为臣,却对圣女大呼小叫,可算以下犯上。”
那人一时哑然,按照官位,圣女的确要比他官位高的多。
他强词夺理道:“即便如此,方才你所言分明对陛下好无尊敬,仗着圣女宫的名讳在这横行,可将陛下放在眼里。”
司徒承恩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的能滴墨。身为帝王,他最恨威胁,依靠圣女宫天越朝才能有现在地位,这是他很不愿承认的事实。如今,漪西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虽说不丢他的面子,但明显不将他一个帝王放在眼里,如此明目张胆挑战他的权威,他也能不气。
漪西洲看也不看他,对着朝中文武百官大声道:“圣女是有漪家嫡出血脉而来的规矩,那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你们若是想更改,那也要经过老祖宗允许。你们一直说我是污秽星,会给天越朝带来灾难,那么在此之前,你们怎么想不到我会从玄国归来,一早阻止我回到圣女宫。如此,是钦天监卦象之术不够精,确他嘴里的那颗污秽星,也不定就是我。”
少女字字清晰有力,一双眼睛游离在众多大臣之间,有的只是坦然自若,没有丝毫怯懦。她特意说了钦天监,表明自己对司徒承恩没有不尊重,也不愿因为一个污秽星而得罪全朝官员。
钦天监脸色一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欺骗陛下吗?”
“欺君之罪,我可担待不起,你也别往自己身上揽。”漪西洲狡黠一笑,道:“不如这样吧,我不服你的说法,不如你便重新对我说一遍你的卦象之术,若有理,我自然信服。”
钦天监不屑的冷笑两声:“就你,就算我说了,你能听得懂吗。”
“那可未必,左右我不服,我圣女宫不服,有本事你便让我信服。”
漪颜担忧的望着漪西洲,卦象之术千奇百怪,西洲怎么会懂。
漪西洲冲她安抚一笑,对着钦天监微微挑眉。
钦天监心底冷笑不已,觉得漪西洲这就是在垂死挣扎,毕竟圣女一职在天越朝如此吃香,位高权重,任谁也不甘心就此放弃。
“那好,我便说与你听。”钦天监缓道:“那日我见金木水火土五星运转过快,其中火星格外亮眼,我便猜测这是天象所示,暗示天越朝来了不速之客。而西洲圣女今年辈分隶属火性,火星运转之时对准的就是圣女宫,所以,天象所示的污秽星,就是西洲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