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娘用内力疗伤,漪西洲便在旁陪她,手里拿着不离身的一本医书来看。
片刻后,云安娘气体回归丹田,好生一番酝酿,她的精神气明显看着好了不少,惨白的小脸也有了些许红晕。
她看了眼漪西洲:“你在学习医术?”
漪西洲点头:“我不能学习武功,想着学点这个还是不错的。”
提起这个,云安娘心里便愧疚:“抱歉……若不是因为我们,你……”
“我现在很好,武功对于我来说有没有没多大区别。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不必为此对我感到愧疚。”漪西洲笑笑:“说起感谢或者对不起,我们之间是说不清的,若不是你当初让我跟你来京城,我又怎会与我娘相认。所以,以后别提了。”
云安娘也笑了,带了两分释然:“这便好,你找到亲生母亲,又有了良好的归宿,我也就安心了。”
二人无声对笑了会儿,云安娘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温馨,她就想到了云深:“西洲,我弟弟现在……怎样了?”
她问的小心翼翼,过往云深对西洲做的事,自己问的不适合,她忙缄口,将头低了下去。
“他很好,最起码完好无缺的活着。”漪西洲淡淡道。
云安娘顿时松一口气,后宫那些女人知道云家没落,整日上赶着来落日轩嘲笑她,刺激她,将云家的惨状描绘的淋漓尽致。说她爹死了,云深身受重伤,人不人鬼不鬼的跑了,现在成了一条过街老鼠,谁见到都要打。而她也成了丧家犬,无家可归的,没有依靠的弃子。
“西洲,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漪西洲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便道:“云深现在被世家盯上,想见他,只能是在夜里。况且,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
云安娘忙道:“我有办法。”
漪慕言右臂的伤势不轻,漪西洲安抚云安娘又睡着了,便赶紧回到房里。
漪慕言衣衫大开着,露面蜜色的腹肌,漪西洲看的一愣,“大冷天的,你怎么不穿上衣裳。”
漪慕言笑着看了看一旁屉子上搁置的药膏:“等娘子为为夫上药呢。”
漪西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细心为漪慕言上好药,穿好衣裳,漪西洲累的喘了口气,真感觉自己成了老妈子,照顾好这个,又要来看顾那个。
“对了,初言回来了吗?”
漪慕言看着漪西洲纤细的背影出神,心不在焉的摇摇头:“没呢。”
漪西洲正收拾散落的药膏,想到昨日夜里君帷幕要杀云安娘时恶毒的眼神,她担忧道:“君帷幕此人危险至极,初言去了一天一夜都没回来,绕是他俩关系不错,但这时间也太久了,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