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有些惊吓过度,哭哭啼啼的道:“公主是病着,一直也都在喝着汤药,却也从未晕倒过。”
既是病着,即便第一次昏倒,与他好像也没多大关系了。
这般看来的话,重庆公主也不是以他的昏倒来陷害自己了。
谢至呼了几声不见回应,道:“还愣着作甚,快送公主回去,再去找个郎中来。”
作为外嫁公主,也请不动太医院的太医,能让太医去瞧病的,除非是皇帝的特别恩旨。
谢至也来不及考虑礼仪,抱起重庆公主,把之送上了凤撵。
人命关天,即便重庆公主所做一切都是再给他下套,他也认了。
在把重庆公主送上凤撵之后,谢至又随着去了公主府。
进了公主府,也有内伺在,自是不用谢至再插手抱重庆公主下来了。
重庆公主被内伺抬着放在了卧房的床榻之上。
片刻的功夫,请的郎中便到了。
能给公主瞧病的,虽说不是太医,却也算作是京师当中的名医了。
其实说来,能在京师排上的名医是远比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强的。
那些太医的身份除了世袭,面对宫中的贵人更是不敢用药,所见的病症也少,久而久之自是要落后外面的那些郎中了。
本来谢至把重庆公主送回来之际他也该回去了,但谢至想着,重庆公主既然是在他面前昏倒的,他好歹也得确定其安全了再走的。
不过,他留在公主府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府中众人忙来忙去的时候,他也就只能是无聊的在外面坐着。
就在他等候在外面的时候,从外面慌慌张张的派来了一男子。
此人也不搭理一旁的谢至,跑到卧房瞧了半晌,随后才走至了谢至身边,喊道:“云中侯,听闻是你送我母亲回来的。”
男子这般说,那谢至也就知晓其身份了。
能称呼重庆公主母亲的,那便就是他儿子周贤了。
谢至笑了笑,回道:“某在公主碰到了公主,与公主一道出了宫,才刚要分别,便赶上了公主昏倒,某便把公主送回来了。”
周贤倒也客气,拱手道:“多谢云忠侯送母亲回来,云忠侯留在府中吃顿酒饭,就当做是某对云中侯的答谢,来人,快去准备酒饭来。”
不等谢至拒绝,周贤便已吩咐人去准备酒饭了,谢至即便是想要拒绝都没余地了,也便只能是答应了下来,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说着话的功夫,那郎中给重庆公主施了针,从卧房中退了出来,皱着眉头,道:“公主情况恐不太好,老朽医术有限,不妨再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瞧瞧,京师其他郎中恐也没甚可行的办法了。”
周贤有些发愣,还是谢至开口道:“即使如此,不妨去找太医来瞧瞧,或许还有办法的。”
不管结果如何,总归是要尽到最大的努力的。
周贤起身,道:“云中侯稍坐,某去请太医来。”
公主府忙成如此,谢至也不好再留下来叨扰,在周贤离开家之后,他便离开了公主府。
从公主府出来后,谢至便去军都山走了一趟。
往后这里作为五军都察院的选址,他也总得是亲自瞧瞧的。
瞧了之后便回了家,既然是回了京,吃饭的去处也只能是家了。
只不过才刚回家,公主府的人便到了。
“云忠侯,我家少爷请你去吃酒。”
公主府请他去吃饭,他也不好拒绝了,只能赴约,应了下来,道:“好吧,某这就去。”
从这方面来看,周贤倒也算是个可交之人。
前几年,周贤的老爹周景在掌管着宗正寺风评就很不错,如此看来,周贤也很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