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说谁怪?”离老头小豆眼睛一睁,狠狠咬了口牛肉。
这干瘪老头喝点儿酒,脾气倒不小。
“没说你,是另一个鸟人。冷冰冰地,能变成大乌鸦……”
“乌鸦?”老头一怔,含糊地问道。
我点点头,大致形容了一下乌鸦的样子。
就听那老头嘴里直嘀咕什么东西,因为他声音小,嘴里又嚼着肉,所以根本听不清。
“咋了?”我追问一句。
“听你刚才描述的模样,那大乌鸦应该是一只秃鼻乌鸦,别名又叫风鸦、山老公。”离老头说起此事,酒气顿时散去,说话也流利起来,“而我,知道的那只老乌鸦,是个出了名的杀手。”
“对了,那老乌鸦跟你说没说借命之类的话?”离老头接着问道。
“说了,还说明晚子时来收我性命。”
离老头点点头,更加肯定地说道:“那就不能错了,这老乌鸦一准儿就是我说的那个。他就喜欢把杀人说的跟他娘的借东西是的。我听说,他有一次去杀人,先跟人借东西,结果那人没借,被这老乌鸦直接一刀切死……”
我擦,那么说,今天这根烟还真借对了。我当时要是拒绝,八成裤子还没提上就得被那鸟人咔嚓了。
老头听我说完,嘎嘎大笑,说我今天命大。
“再来酒!他娘的,这老乌鸦要我命干啥?”
离老头扔过来一瓶白酒,摇头晃脑地分析:“他杀人,无非有人花钱买你命。”
“擦,你的意思是,有人要他杀我?”
老头点点头,说这老乌鸦虽然是个杀手,但很有个性。
“咋个性?”
离老头眼珠子一翻,说道:“收钱杀人。”
“没钱就不杀?”
“不杀!”
擦。看来真有人要买我的命。他娘的,老王八蛋都死了,还有谁惦记我的命?
离老头见我紧锁眉头,以为我害怕了,还准备笑话我。
我白了老头一眼,说了句害怕个球。
那干瘪老头仰着脖子扔了块大肉进去,一边咬一边跟我说:“伙计,有种。来来喝酒。”
擦,没种的那是蹲着尿尿的。
酒肉过后,离老头一头栽到**上呼呼大睡,我把碎骨头酒瓶子收拾一下,也迷迷糊糊地躺在了**上。
病**上,我半睡半醒间想了很多:朝阳沟跟我有恩怨的基本不是逃了就是死了,现在还有谁会恨我不死呢?
是那个栖凤山上逃走的牛道人?可这牛鼻子自打那一次消失,就一直没动静,怎么感觉都不像。
那老王八蛋临死时,说我会遇到疯狂的报复,难道这就是报复的开始?
亦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既不是那消失了很久没动静的牛道人安排的,也不是那死后吓唬我的老王八蛋弄的,而是另外一个人想让我死。
我想不到,还有谁想要我的命,为啥要我的命。
想着想着,我似乎也睡着了……
隐隐约约,听见一个老头的声音:老胳膊老腿得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