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月咬着牙四处打量了周围环境,看着入口处不能走,而亭子四面环水,他是走不了啦!
“贵客,请坐!”苏少卿略弯腰,伸长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看你们装到什么时候!”许岁月小声喃喃,随后将张小暖轻柔地放下。
“张小暖”坐好后,也不管许岁月频繁地使眼色,只笑说:“公子们想怎么玩?”
“小姐真豪爽侠气!”苏少卿瞟了眼阴沉着脸的许岁月,意有所指。
白衣少年则笑说:“兄台啊,您夫人可比您大方得多!”
这真神!张小暖一阵无言,只略心疼地将视线停留在许岁月的胳膊上。
许岁月巧克力色的胳膊上,排满了无数个青黑的手指印,张小暖只觉得触目惊心。
而许岁月不看倒好,这一看,立马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兄台,你捂着胸口做甚?”苏少卿不解。
白衣少年作沉思状,片刻后恍然大悟,向着许岁月连连作揖:“对不住了。方才力气用得大了些。兄台想必能理解,我们只是盛情邀请。”
许岁月哪有力气回话,惨白着脸,捂着胸口的细长手指想是在用力,青筋都爆了出来。
“罚酒,罚酒。”白衣少年呼喝着:“大家都自罚三杯,再来说我们今天玩什么吧!”
守在一边的几个广袖侍女忙各自要伺候的对像一一倒好酒来。那五个少年也嘻嘻哈哈地自嗨着喝了起来。
喝完后,苏少卿显然有了些不奈之意,语带责怪:“先前看兄台豪气,几乎要让苏某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倘若兄台连苏某心意都不能理解,真枉废苏某一片真情。”
连连摆手的许岁月仍旧哼哼哧哧地说不了话,张小暖却知道,许岁月的密集恐惧症又要发作了。
“难得兄台不怪罪。来来来,且饮了一杯。”苏少卿举杯相邀。
青花瓷小杯里的清酒,看着晶莹剔透,有着醉人的醇香。许岁月吸吸鼻子,却不去举酒杯,只舔了下干燥的唇,问道:“有水吗?喉咙都着火了!还怎么喝酒?”
想来许岁月真是渴了,先前就已经喝了张小暖带来的矿泉水,这一番奔波,又是恶斗山魈,又是背着张小暖跑了近半个小时,更是连嘴唇也起了皮,着实是体力消耗太大。
一个侍女帮着许岁月添了水,渴极的许岁月端起小瓷碗,就要喝。
而与张洛共通了五感的张小暖猛然发现,张洛身处在宽阔的大厅里,正盘膝坐在一个小几前。那大厅,屏风写意,鼎焚幽幽檀香,真个儿端重大气,低调奢华。张洛小声提醒:“这里的东西,一点也不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