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特看着一脸富有知情者自信的阿缪忒亚斯,她的眼睛亮的吓人,也严肃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了……
前面的,话痨般的闲谈都无情无义的嘲讽着卡夫特的弱小……而现在,她真的严肃的说着这件事情。
“可能你并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我告诉你,你也会觉得我在发疯,我从不介意你想的那样,哈图林就是彻彻底底的……”
她就像是射一样吐着信子。
“疯子~”
她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将要去杀一位神~放在以往~可真是不敢想象~”
她又舔邸着自己的尖指。她中指的骨头慢慢的从皮肤的开裂里突出来,那些指关节的骨头就像是一把把连接起来的锋刃,白与黑之间,相互着推动,又慢慢的陷落下去,张开的皮肤也慢慢的闭合,她舔邸的舌头慢慢的从口中吐出来,见舌勾了一下嘴角。
“弑神……可真是……一件雄伟的……杀戮~”
卡夫特忽然的平静下来,因为他并不知道阿缪忒亚斯说的到底是什么……他模模糊糊的知道阿缪忒亚斯要去杀某个特殊的孩子……那个孩子在温缇郡……
谁……会是往日的旧神……
引发世界的毁灭……
这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过的超级展开。
讲故事?
还是……真实?
怪不得阿缪忒亚斯根本不在乎卡夫特,她需要留下体力和魔力去杀她想要杀的人,即使她可以杀死卡夫特,但是卡夫特定然会反抗,也不足以让她一下子就把自己杀死……
她需要足够的魔力,去诛杀那位往日的旧神……
“杀戮……”
卡夫特重复了一下阿缪忒亚斯的尾音。
“是的,除了他,我还要杀掉……很多人……他们很弱……我只需要稍微注意一点……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阿缪忒亚斯又摆了摆手。
“我这并不是开玩笑……所以,你尽可以告诉你那位苍老的古龙……其实他的死期将至,也无法抽身于此。”
“杀……阿~”
阿缪忒亚斯舔了一下已经的嘴唇,仿佛哪里有血,她在舔嘴唇……香甜可口。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卡夫特站直了身子。
“因为,你也是一枚棋子。”
“他”一直在沉默,这个时候倒是真的发话了;“所有的棋子都开始发挥作用了……你也不例外。”
“我?”
卡夫特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成为了别人的棋子,说实话,这几年他一直在温缇郡,其实啥事也没有干……怎么成为棋子的……或者是成为了一个怎么样的棋子。他都不明白。
“对……你也是棋子……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是棋子……并且毫无意义。发挥关键作用的就那么几颗而已,你应该荣幸,你成为了其中一个……”
“他”的眼睛里,卡夫特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不觉得自己成为了棋子……
而且是关键的棋子……
他只觉得自己比较平静,反而能够接受这一切。
稀里糊涂。
什么和什么……
神……
这个词……到底意味着什么?
阿尔兰公国并不允许崇拜神明。
因为阿尔兰公国的创建者从神之子的手上抢夺了世间的王权。他不再崇拜神明,魔法也不来源于神明,而来源于之力。
就连教堂里崇拜着的,也一直是一位兼济天下的圣母。
阿尔兰公国从不崇拜神明,但是依然拥有神明。
芙兰朵,这个名字,就是时空之神的传承……
掌管着时间,却也世代传承。
现在,已经是芙兰朵六世了……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真正的号称是神明的人出现过……或者是突破过凡人之躯……
成为神明的……
弱小之人,没有任何的……知情权……
根本没有实事求是的权力……
遮掩的阴谋论,在这个世界上横行……
“他”用眼神盯了一眼卡夫特。
“你……一定会成为关键的棋子……因为你太过于……想要……拥有……回溯时光的力量……对吧……”
卡夫特仿佛被看穿了胸口。
“你……是谁?”
“我~”
他摇了摇头。
“我是谁并不重要……反正你们没有知道的必要……”
“起码棋子是这样。”
他强调了一句。
“你觉得棋子知道棋手的存在,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去走哪一步吗?”
他也跟着笑了一下。
“哈……他们只会恐惧是棋手的存在……因为小卒之死,也不过是棋手的抉择罢了……”
为了赢得比赛,棋手会选择性的牺牲掉一部分的棋子,来挽回局面……
甚至是为了胜利,抛弃掉,一些忠心的棋子……
如果你想要赢,就牺牲……我吧……
棋子的无私奉献……棋手根本就不会在乎……
或者说,他们只会为之哭泣两声,却换不来棋子的终结……
“啊……你们这些棋子……真是无趣……”
他叹了口气:“但是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一点信心……”
换回你此生的爱人。
其实大家都有爱人……
但是为什么你的爱人比我的爱人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