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念了一会儿咒语,我感觉胃里面有些发痒,像是有小虫在爬,但仅此而己,没有别的异状。阿罗开始露出惊讶的面情,连连怒叱吼叫,面孔都有些扭曲了,但我还是没什么明显反应。
估计他这一次施放的降头术与毒物有关,而我已经达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抑制了蛊毒的发作。
阿罗非常恼怒,点燃一支像是雪茄的东西,又开始急速念咒语。我知道他烧的东西有古怪,但我没办法长时间不呼吸,只能由着他去了。不一会儿我肚子里面开始咕咕作响,就像饿极了发出的声音,但我没感觉饿,倒是感觉肚子在鼓胀。摸了一下肚子,肚皮真在在鼓起来了。
不到一分钟时间,我的肚皮已经高高鼓起,撑得我很难受。不仅是肚子鼓胀,全身都开始肿大起来,另外还附带高烧,耳朵嗡嗡作响,只能看到阿罗嘴巴在动,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降,如果是在平时有了这些症状,我一定会很恐惧,怕肚皮撑爆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他不会杀死我,就完全不怕了,这种感觉虽然不舒服,但比起前一次的“搜魂”刺痛,真算是在享受了,随他怎么折腾吧。
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但是我现在不能反击,我的生死操控在他们手里,如果我激怒了他们,他们完全有可能杀了我。之前陆不同为了显示他的气度和合作诚意,并没有搜走我的东西,鲁班尺、小木人、火龙令、秘笈等重要东西都在我身上,如果我现在攻击了谁,他们一定会搜走我的东西,把我往死里整,就不仅限于折磨了。
过了几分钟,阿罗见我还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知道这种降头对我没有威胁,撤消了巫术,很郁闷地走了。他是一个自视极高的人,现在只想要用巫术让我屈服,暂时应该不会直接伤害我的身体,而精神的压迫只会让我的精神力更强大,我不怕他。
之后阿罗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来折磨我,各种恶心恐怖匪疑所思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有一次我大吐特吐,吐出了五六条手指头粗细的蜈蚣来。这是一段很可怕的经历,我不想多说,以后也不会再想起。我没有屈服,一次又一次坚持下来了,转眼就过了两天。
喵太一直没有出现,可能是进不来,地下室的出口被符咒封印了,柳灵儿出不去,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不得不开始担忧,怕喵太被人抓住,怕段静轩被人找到,而且没人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就永远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这两天没人送饭给我吃,我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长时间没有进食又受到可怕的折磨,我的精神和体力都严重消损。平时没吃饭问题不大,但喝水是必须的,因为缺水我的嘴唇开裂,喉咙冒烟,我真不知道下一次妖僧出现时我还能不能支持得住。
外面突然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我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我不能在这妖僧面前未弱,只要我还能站着,就绝对不会坐着。
我听到了下楼梯的脚步声,轻盈快速,不是阿罗妖僧,应该是个年轻女性。很快灯亮了,走进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齐耳短发,眼睛很大很亮,鼻子小巧可爱,嘴角微翘带着笑意,脸上浮现了浅浅的酒窝。人虽然长得清纯可爱,但更吸引我的是她手里提着的小食盒,里面有冒着热气的面条,加了香菇、肉片、鱿鱼、春菜、香菜,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和香气。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闭上了眼睛,靠着墙坐了下去。
少女走到铁栅栏前,静静望了我几秒钟:“你叫许承业是不是?”
我还是闭着眼睛不动:“如果你以为用美食可以让我屈服的话,恐怕你要失望了。”
少女道:“听说你有一只很聪明的黑猫,没跟你在一起吗?”
我以为喵太落在她手里了,立即睁开了眼睛,以凶狠的眼神瞪着她,但我很快发现她不是在嘲讽或者幸灾乐祸,而是某种好奇和试探的味道。
我用沙哑的声音问:“什么意思?”
少女眨了眨眼睛,把筷子递给我:“我在面条里面下了毒,你敢不敢吃?”
我立即走过去,从她手里拉过筷子,食盒太大拿不进来,我就隔着铁栅栏挑起面来吃。第一我毒不死,第二他们送东西给我吃了就不会毒死我,第三这个女孩有些古怪,第四我必需吃东西才能坚持下去……有了这么多理由,我为什么不吃?
少女笑了,转身蹦蹦跳跳往外走:“我叫陈潇萌,大家都叫我萌萌,以后我负责你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