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是那么放心,我以为经过了这么久我们的爱情已经足够坚定,原来一切都镜中花、水中月。呵……呵呵。”已经醉酒的冷雪鹫惨笑着端起面前盛着烈性威士忌的高脚杯呈醉态的不停摇晃着。
暗黄色的威士忌从高脚杯子里随着冷雪鹫摇晃的幅度而铺酒在冷雪鹫的手臂上,泛起一片晶莹的光芒。
凌乱的长发和着泪水粘在冷雪鹫一张小巧而精致的心形脸颊上,似乎她柔弱的骨根本承受不了这般沉重的打击,冷雪鹫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如果死了也就好了,那样便不会有痛苦、不会流眼泪、不会纠结、更不会心痛……
“冷雪鹫,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对身体不好。”秦一一直坐在一边看冷雪鹫拼命的将酒像水一样的向肚子里猛灌。
当冷雪鹫面前的第二瓶威士忌被她喝了一个底朝天后,秦一终于站起身握住了冷雪鹫拿着酒瓶使劲向酒杯里倒酒的手。
“秦一,是朋友就让我喝,我要喝一个烂醉如泥,那样的感觉真的会很好的。”冷雪鹫站起身试图甩掉秦一扶在自己手臂之上的手,却不料早已踉跄的脚步却让她纤弱的身体看起来歪歪扭扭的。
眼前旋转的霓虹灯似乎变成了无数道耀眼的璀璨光线,冷雪鹫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而晃动。
“冷雪鹫,听我说,买醉不是唯一的办法。这件事情我认为你可以去找安辰对质,听听他是怎么说的。”秦一始终觉得事有蹊跷,像安辰那般聪明的人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对质?秦一,你认为还有这个必要吗?”冷雪鹫冷笑一声,酒精的麻痹却抵不过心中的痛。
“有必要,如果你还爱他就一定有必要。”秦一认真的对着冷雪鹫说道。
虽然他也很喜欢冷雪鹫,但他却更希望冷雪鹫幸福。
如果冷雪鹫与安辰真的走到了尽头,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求冷雪鹫。
但秦一却明白,冷雪鹫越是用酒精麻痹自己就证明她对安辰的爱将会越刻骨铭心。
“可是我不爱他了,真的不爱了。我恨他,我恨他。”冷雪鹫再次甩开秦一扶着她胳膊的大手咆哮道。
“爱之深恨之切,你确定你真的不爱他了吗?”明明爱着他却要违心的说恨他,冷雪鹫真是一个傻到可爱又可恨的女人。
“即使是爱又有什么用?他背叛了我,他背叛了我。曾经的诺言又有什么用?根本一文不值,这就像一个笑话,悲哀的笑话。”冷雪鹫干脆抓起面前的酒瓶直接向嘴里灌,她的泪水与鼻子混杂在一起,让人看起来心痛而难过。
“冷雪鹫,或许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秦一几乎是在对着冷雪鹫咆哮,麻痹自己根本不是最聪明的办法,酒醒了可这件事情却还在。
所以,冷雪鹫此时更要保持理智与安辰当面对质。
“秦一,可是我已经绝望了,绝望了啊。”冷雪鹫突然无力的将身体瘫软在秦一的怀里。
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真的快要死了。
冷雪鹫努力而大声的哭泣着,酒吧嘈杂的音乐伴随着她买醉的哭泣声,就像一首割人心铉的悲伤乐曲让人痛的刻骨、痛的伤神伤肺。
“冷雪鹫--,冷雪鹫--”秦一使劲将冷雪鹫抱在怀里,虽然他的存在并不能冲刷掉冷雪鹫内心的伤痛与绝望,但是他至少可以保证冷雪鹫在醉酒之后的安全。
黎明醒来,冷雪鹫方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一幅巨大的贝可汉姆写真唯美而活力四射的冲击进冷雪鹫的眼底。
努力的将思绪拉回到昨天晚上,冷雪鹫想到这里可能是秦一的住处。
“秦一。”冷雪鹫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
喊着秦一的名字,冷雪鹫从秦一这张有些凌乱的大床上爬起来。
“你醒了?”房间的门被秦一打开,此时他正提了早餐回来。
“我不想吃饭。”
可能单纯的朋友之情让冷雪鹫感到没有太多压力的原因,在秦一的面前,冷雪鹫要显得自然的许多。
“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吃一点对身体有好处。”秦一不管不问的将一个包子塞进冷雪鹫的手里,自已也拿起一个包子边吃边催促道:“你不是还要上班吗?赶快吃麻。”
“哦--”想起自己还要上班,还要挣钱养活阳阳,冷雪鹫这才看起来有了一些精神。
只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她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给秦菊花后,冷雪鹫则立即四处找寻自己的电话想给秦菊花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好不容易找到了电话,冷雪鹫才发现竟然有十个未接电话。
一看全部都是秦菊花打的,冷雪鹫立即给秦菊花回拨过去。
“妈--”冷雪鹫冲着电话中的秦菊花小心的喊道。
“昨天晚上我在闫妮这里住忘记告诉你了。”冷雪鹫撒谎说自己昨天晚上住在了闫妮哪里。
“……”而冷雪鹫旁边听到此话的秦一则忍不住一口包子没嚼好差点噎在喉咙里。
冷雪鹫竟然把自己变成了闫妮,好一个说慌专家。
“我知道了,昨天安辰告诉我了。”秦菊花说道。
其实最初她是不知道冷雪鹫晚上要住在闫妮哪里的,后来是安辰告诉她,她才很放心的。
“安辰?”听到这个名字,冷雪鹫刚刚嚼进嘴里的半口包子全然没有了任何味道。
心再次翻江倒海般痛了起来,他竟然还有脸打电话给秦菊花。
这种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鼻子再次一酸,冷雪鹫的委屈再次袭来。
“怎么了?”电话中,秦菊花听出来冷雪鹫的状态不是很好。
“没有什么,我要去上班了。”冷雪鹫迅速捂住嘴巴将即将决堤的眼泪努力的憋回去,她迅速挂掉了秦菊花的电话。
只是当她一想到“安辰”这个名字,她则无语凝噎。
“想哭就哭出来吧。”秦一叹了一口气递给冷雪鹫一张纸巾。
“我哭了他也不会心痛的。”冷雪鹫执拗的甩甩头,眼泪却依旧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有些痛、有些伤并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复存在。
心头的那道伤依旧那么清晰、依旧那么痛。
冷雪鹫根本不可能忽视它的存在。
倔犟的狠咬嘴唇,冷雪鹫洁白的贝齿将她的樱唇咬的一片瘀青。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啊。”一边的秦一纠结的感叹一声而后无奈的摇摇头。
真的不知道这个丫头接下来会怎么做?
只是做为朋友来讲,秦一真的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